“你……”
“你……”
兩個人同時要說什麼,以“你”開了頭,發現對方也有提問的意思,又同時住了嘴。
“你先說。”卓希瑞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心裡卻是高興的,仿佛做了什麼惡作劇,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你喜歡我。”她說,卻不是提問的語氣。
“是。”他還是笑著,讓餘姚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太片麵了。
她不說話了,瞪著眼睛氣鼓鼓地看著他。
“彆胡思亂想,好好考試。”卓希瑞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走了。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丟人。
餘姚緊了緊身上的大衣,身體裡因為窘迫而來的灼熱感,隨著寒氣變成了冰冷的汗水。
他看著他的背影從拐角處消失不見。
餘姚已經很久沒有自己走夜路,加上和卓希瑞聊天的時間,她已經用了快半個小時,好在已經到了家附近,由不得再想什麼,她小跑著進了家門。
但是,當她懷揣著一絲不明卻有些竊喜的情緒進了家門,卻再一次看到孟朗把手從餘家年的手裡抽出來的瞬間。
這次,她看得真真切切。
“你們,在做什麼?”
她隻覺得腦袋嗡地一下子炸開了,各種各樣的猜想,各種各樣在她看不到的發生在他們身上的畫麵隨之而來。
但是無論那是什麼,都直指著同一個意思。
她又想到孟朗的病,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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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興奮和竊喜都被眼前的一幕衝擊得乾乾淨淨。
震驚,絕望。
“姚姚,你聽爸爸跟你解釋。”餘家年站起來。
“你不要過來!”她反應激烈,眼裡的淚水已經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想起羅淑在信裡說,“他從來不把我當女人。”
她書包都沒有放下,徑直衝進了臥室,把房門從裡麵鎖上。
“姚姚!”
任憑餘家年在門外怎麼敲門,餘姚隻覺得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