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其中三成的人在進行非正統修煉時,就會隕落。最終能一步步突破心障的,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也不為過。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沒有人會走上偏途的。
餘玄之見宋千沉默不語,便答應宋千,隻要宋千儘心儘力的為他去辦事,他一定會想辦法弄到中品功法給宋千。
對於餘玄之的“許諾”,宋千不會放在心上。對他來說,要做的,就是積攢出足夠的資源,等到決定時,再厚積薄發。
此時的舒鎮,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爾有一兩人,也是匆匆而行。
宋千推開木窗,望了一眼鎮北的方向,目光閃爍了一下,將木窗關上。沉浸了心思,便打坐修煉起來。
次日上午,仍是小雨綿綿,宋千揉了揉額頭,從床上起來,修整了一下,下到一樓,掌櫃正在與一凡人女子聊天。女子二十來歲,道姑模樣,見到宋千,報以微笑。
宋千表麵上冷然以對,心下卻是懍然。不知怎的,剛才那女子的目光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仿佛自己就想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麵前,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他不敢多做停留,撐著傘,出了客棧。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餘墨的店鋪。
餘墨不在,隻有一個凡人夥計招呼著。
宋千也不理會,隻詢問餘墨什麼時候回來。夥計表示不知。宋千也就沒有多呆,回到了客棧。
凡人女子還在,坐在一張桌上,獨自喝著清茶,看到宋千,又報以微笑。
宋千驚疑萬分,暗自警惕,默默的上了樓。回到房間,就毫不猶豫的將防禦陣法給布置出來。
然而,當他剛剛坐下,耳邊就傳來了輕柔的女子聲音。
“小友,你的易容術不錯啊。”
宋千大驚,連忙慌張四望,哪裡見的到人。
“小友勿要緊張,在下沒有惡意。隻是想問你,你師從何處?”
宋千猛地想到,能夠“傳音入密”的,隻有煉神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當下便恭敬道“回稟前輩,晚輩餘千,是自學的,並無師從。”
“自學的?”三個字說完,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宋千一動不敢動。
他雖然從未見過煉神期修士,但從典籍中也知道,煉氣期修士在煉神期修士麵前,就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更何況,這位與他說話的前輩還不一定隻有煉神期的境界。
沒一會,宋千的房門自己打開,剛才在樓下的美貌道姑就出現在了房間中,完全無視宋千布下的法陣,直接來到宋千麵前。
“前輩,有何吩咐?”宋千連忙躬身施禮。
道姑含笑道“我對你的易容術有些興趣。你若不介意,就將法門告訴與我吧。”
宋千暗自苦笑“什麼叫不介意,能介意嗎?”表麵上恭敬道“是。”當下便取出筆紙,將易容術法決寫了下來。
道姑看過一遍後,點頭道“雖然都是些凡人用的,但也有可取之處。我也不會占你便宜,這些我用不上的丹藥就給你吧。”說著,手一抖,就拋出兩隻玉瓶。
宋千也不敢怠慢,接過後,連忙恭恭敬敬的謝恩。
道姑含笑點頭,便無視陣法,離開了,臨走時,還交代了“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個人知道。”
直到好一會,宋千才吐了一口氣,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軟坐到椅上。
雖然那個道姑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宋千能深刻感到,自己的生死在高階修士麵前,就好像寄存在自己的皮囊中一般,隨時都可以被取走。至於今日的事情,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去。
平複了心緒,宋千才將玉瓶打開,裡麵躺著二十顆拇指大小的白色丹藥。拿出一顆檢查了下,是他現在還用不著的培元丹。
接下來的時間,他無心修煉,來到一樓,問了掌櫃那道姑的來曆。掌櫃並不知,隻以為是個凡人。宋千也就沒再多問,回到了房間,便打坐調息起來。
三日無事,到了第四日,舒鎮已經放晴。
一早,宋千來到餘墨的店鋪。餘墨沒在大廳,由一個仆人照看著。仆人知道了宋千的來意,便到內室去請主人。
沒一會,餘墨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出來,見到宋千,便笑臉相迎。
宋千則板著臉,也不說話,隻從腰間摸出了兩隻玉瓶,放在了餘墨麵前。
餘墨含笑著將玉瓶打開。嗅了嗅,臉色一變,看了宋千一眼,小聲道“道友請隨我來。”見宋千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衝著仆人吩咐道“我現在有要事,不要來打擾我。”
仆人自不敢忤逆,連忙答應。
來到內室的房間,餘墨立即房門關上,並打了一道法決在虛空中。接著,就是一陣靈力波動蕩出。
“餘墨,這是什麼意思?”宋千臉一沉,冷冷問道。
“道友不要誤會,在下隻是開啟了隔音法陣。”餘墨連忙賠笑,頓了頓,又道“敢問道友是?”
“在下趙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