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著也不錯!
“那就這樣吧,再有其他事我們就回頭電話聯係,我和我姐先走了。拜拜!”不冷不淡地說完,程可拉著表姐的手走出了民政局大門,手裡還拿著一本新鮮出爐的離婚證。
“易木,那個,唉,回見啊!”程可表姐一邊還在寒暄,一邊對妹妹小聲說“彆著急,我看他好像有話對你說,唉唉,你乾嘛這麼看著我啊”。
“姐,看見了沒?”程可舉起手上那個和四年前一樣紅的本本晃了晃,“這是什麼?這是離婚證!這說明什麼?說明從現在開始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除了我是凡凡媽,他是凡凡爸。”程可冷靜地向表姐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知道,隻是感覺怪怪的。”表姐嘴裡還是不停嘟囔著。回頭又看了看還站在民政局門口的易木。他呆呆地望著她們這個方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何必呢!”程可表姐輕歎了口氣,也不說話了。
“是啊,何必呢?”程可聽到表姐姐最後一句低聲細語倒是一時心中激蕩起來。讓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是人生就這麼湊巧,結婚登記的日子和離婚登記的日子居然td好死不死碰在了同一天。而四年前結婚的一幕幕仿佛還在眼前。
四年前
“怎樣,心情緊張嗎,期待不?今晚是千金一刻的花燭夜啊,完事嘍分享下感受哈~~~”張欣拉著正在補妝的好友程可的手打趣到。今天的她還是讀書時的風格,一頭挑染成紫紅色的長發配上古銅色的皮膚,穿著帶牟釘的個性小黑皮鞋,黑色緊身牛仔褲配上民族風紮染的真絲小衫,彆人擺弄起來可能顯得俗氣的裝扮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來大片時尚感。
“哪個像你撒,結婚時候那麼鬨騰,你爸媽快瘋了好嗎?我是樸素淡定大氣的新娘好不?”程可笑回道。
她倆是碩士研究生時的室友,當初彼此都認為不是一路人,好險相近如賓過三年。
程可被張欣五顏六色的十隻美甲嚇一跳,又被她幾大箱個性衣服閃花了眼睛。而按照張欣的話說她被程可傻大蠻的黑框眼睛衝擊了審美觀,更彆提與張欣不在同次元的衣服。不過也是,作為讀了四年工科轉考到文科的程可來說,以往的朋友圈中還真沒張欣這種類型的朋友。
於是畫風完全不在一路的兩個人開始小心翼翼地試探和適應。好在很快兩個人就在刷美劇中找到了共同點,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臭味相投,彼此開發。按照張欣話說程可是一個被工科耽誤了文科生,而程可對此總是默笑不語。
回憶學生時代總能讓人輕鬆下來。程可臉上笑容不自覺又多了起來,忐忑得心情放鬆了些。今天的她無疑是好看的。
身上的婚紗是程可自己在網上挑選後訂購的,很是符合她的心意。化妝師是發小雲雲友情拉來的,美妝小帥哥很細致地描眉點唇後說“姐,我都想結婚了”。程可一笑,月牙似的眼睛望著小帥哥說“喲,承蒙誇獎!”
忍不住煙癮的張欣一邊去開窗一邊回頭調戲小帥哥“你沒希望了,你這個程姐姐可不是會三心二意的人,趕緊麻利地找自己的去!喜歡啥樣的,姐姐我給你介紹啊!”
坐在喜床上的程可笑看著自己姐妹兒調侃著小男生。到電視台工作後的好友不僅沒因為職場壓力變得老成,反而越來越跳脫了。也許這也是減壓的一種方式???
“嗯,小文,這個姐姐手上資源多,而且都是年輕漂亮女生,彆放過了”。程可喜歡安靜做事有水平的人,隨口插了句,“我記得你是武漢人,下次要欣姐給你介紹活,她在電視台。”
“謝謝可兒姐”,小文的話裡帶著的兒化音讓程可聽著覺得有點怪,也不再說話了。接下來還有一上午要應對,她得好好儲備下體力。
“誒,可,我居然到現在沒見過你老公啊,不應該啊。是太帶不出手還是太拿手了招人眼啊?”張欣吐出一口煙圈斜著眼挑著眉問道。
“怎麼沒見過?你自己忘記了吧”程可一邊對著鏡子調整頭花一邊說“那年研二快放寒假的時候,我不是給我一高中同學送車票,還請他在食堂吃了頓飯,中間碰見你還打了聲招呼嗎?就是他!”
“啊。這事有印象,人完全沒有啊,我這個記憶力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對這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張欣還正說著,背後傳來一陣聲音。
“沒印象才對,她老公不是我說,太寡淡了,你倆根本不搭,腦電波都不在同一頻率吧,哈哈哈!”張欣回頭一看,標誌性的眯眯小眼,萬年不變的瀟灑短發,紅唇誘人,一雙大長腿,這不是她們研究生“四人幫”的成員白穎文嗎?
“行啊,你也來了,啥時候到的?”張欣驚喜地衝上前擁抱她。雖然她們畢業後到了同一個城市工作,儘管平時網上沒斷聯係,但是城市太大,工作太忙,交通太擁擠,平日裡還真沒時間聚在一起。反倒托了在外省程可結婚的福能見上一麵。
“你先把煙拿開,燙著我了!我?早到了!這位姐妹兒誠摯邀請我做她的婚禮司儀,我哪敢拒絕。屁顛兒提前兩天跑過來了,看你台裡最近趕片忙,所以沒叫你一起走。”白穎文幫著程可提著裙子坐下後回答道。
“真的,欣兒,不是我說可”,穎文拍了拍程可的手,“我到的這兩天,聯係接洽酒店,買婚禮用品,訂花車,婚禮彩排走台這些一水事兒全是咱們這位姐妹自己做的,搞笑不?你以為你超人還是奶媽,你家男人呢?這會兒不該女生隻要負責安安靜靜貌美如花做新娘就好嗎?”穎文一說就有點刹不住車了。
“不是吧,真是全你弄?他人呢,乾嘛去了。對了,那男人叫啥名來著?”張欣一聽也覺得有點隔應。
“沒事,你們也知道我自己做才放心。什麼那男人?他叫易木。”程可淺然一笑並不是很在意。
“怎麼說沒事,你心也太寬了,你現在事事都操心上力,搞久了他就成習慣了,到時麻煩才來呢。我這是真有經驗的”。張欣一改之前輕鬆態度,嚴肅地對程可進行著“教育”。
“知道你們為我好,這事兒也不多,將來結婚了其實我們幾乎還是要各自按自己步調生活,沒啥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