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著也不錯!
程可給好友三人一一打了電話,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三種同樣的反應,“啊啊啊,你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可以去高鐵站接你啊!”掛掉電話,程可舒心一笑。真正的好朋友是什麼,其實跟真正好的情侶是具有某些相似性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能很久不見麵,可能也不見得高頻率的聯係,但是隻要一拿起電話一見麵,那種因為距離和時間產生的生疏感會迅速在短時間內消弭,瞬間又能找回當年相知相伴相鬨的感覺。
程可回到九號樓房間,想了想,洗了個澡。好久不見麵了,還是得適當打理下自己,免得那三個姐妹兒“嘲笑”。畢竟當年讀書時,沒少被笑話自己是最不講究的人。
將進夏日,太陽下山都比前時晚了些。等到程可不慌不忙穿戴齊整準備出門時,學校恰好正是人多熱鬨時。程可再一次找到了久違的感覺。
雖然畢業後也在學校工作,但是老師的身份和學生對於大學校園的體會差彆很大。當年讀書時一到每天吃飯的三個點學校的人一股腦兒全會冒出來,整個校園一片沸騰,尤其晚飯後這種喧鬨還會持續一個小時,直到7點左右晚自習開始後整個又會沉寂下來。可能大凡工科院校都有這樣的特點,一切都是那樣有規律且平穩地推進著。也許不止她一個人在懷念學校時光,因為當她電話邀約好友們共進晚餐時,大家不約而同說你不要出學校了,我們過來,就在學校吃。
教工食堂吃飯找座是件費事的事情,場子不大,每天來的人還不少。老師來,學生也愛。程可想到在食堂進餐高峰期一人占四人座估計會被打,乾脆就立在門外等著張欣她們過來再去找座。
“嘿!”有人在耳邊突然一聲招呼,正在刷手機的程可還是不免驚了一下。抬頭一看,是離得最近的張欣。“姐姐,人嚇人嚇死人好吧?再說我也不年輕了,一個老心臟經不起折騰。”程可反手抱住了她。
“我看看,我們的張編導還是那麼fashion啊?”程可和張欣貼了貼臉。
“比得上你,天天和嫩黃瓜們在一起,心態好,膠原帶白還是滿滿的。”張欣輕輕揪了揪程可的臉蛋,“我就不行了,電視台辛苦呢,天天要加班熬夜呢。”
“我也辛苦好吧,上課備課科研。不過我承認可能精神壓力沒你那麼大。但是,但是,”程可拖長了語調在強調,“你們錢多啊,和我比收入不是一個量級好吧。知足吧,親愛的,你不能指望又輕鬆又掙錢。”
“我就是想過躺著來錢的日子啊,”張欣像以前一樣,軟著骨頭靠在程可身上,把頭歪在了程可肩頭。“就是上帝從不曾眷顧我啊。”
程可斜著眼看她,“上帝管不到你,親愛的,你是黨員。而且就算他想管,他在西方,你又隔得太遠,鞭長莫及有心無力。”
“你這嘴還是這麼能精辟的懟人,不錯,說明生活不曾刁難你改變你,很好,值得讚賞。”張欣擰了擰程可的手,“她們兩個怎麼還不來,今天放假應該比平時晚高峰好一些。”
“穎文說文娟開車來,以我對她開車習性的判斷,咱們耐心等著吧。”程可笑著說“食堂裡麵不好坐,這會兒人正多,到那邊麥道勞坐會兒吧。”
“行啊,想當初咱們畢業的時候什麼麥當勞肯德基還沒進校,這集貿就兩食堂,現在多熱鬨!”張欣和程可在麥當勞門前空地的涼椅上坐下時多生感慨。
“你倒是還好,沒事還能回來看看,我就是真不方便。”程可看著來來去去的年輕學弟學妹有些羨慕。
“你還真彆說這個,我們就是在武漢其實來學校也很少。真的,這要不是你來,我們估計呀夠嗆能來一趟。”張欣正說著突然站了起來,程可看見她揮手趕緊回頭一看也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車停在哪兒?這裡不怎麼好停車。”程可壓不住的高興,抱緊了兩個相攜而來的好友——穎文和文娟。
“停在大活那兒了,正好空出來個位置。等久了吧?”文娟拉著程可的手沒鬆開,很顯然久不見麵的她們都有些小激動。
“走走,食堂去,有什麼話邊說邊聊,”急性子的張欣一把抓住程可手,推著那兩位向食堂走去。
“呀,”走進是食堂門,文娟懷念起來,“我的刀削麵和小籠包啊。”
“行啦,先找座吧,我都沒好意思一開始占座。”程可想在窗戶邊找個座,這樣也好說話。
“有座再說,待會兒吃完了可以去旁邊找個卡座慢慢聊。”穎文看著實在人多的食堂給出了建議。“你和文娟慢慢找,我和程可去買飯。吃點什麼?”
“就那老三樣。”文娟嘴裡漫不經心,眼睛卻抓緊掃描空位。“那裡那裡,寶寶!”
張欣幾步上前把包包一放,“還叫我寶寶呢,這都結婚生孩的人了。不好意思啊。”
“你還能不好意思?”文娟舉手示意程可和穎文位置。
“不好意思什麼?”程可和穎文端著兩飯盤過來了。
“不好意思我大庭廣眾之下叫她寶寶。”文娟接過程可手中飯盤,“我最愛的牛肉刀削,小籠包,涼拌豬耳。”
“這有什麼不不好意思的?”程可扭身坐下,“你不說自己結婚了,我敢擔保沒人想到你是一已婚婦女黃臉婆。”
“啊,我哪黃臉婆,我這膚色是富人黑好吧?”張欣夾了一塊手抓餅,“你還彆說,我挺想念當年打飯回寢刷美劇的,那叫一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