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他雖然常常來溫家,但更多的隻是找溫月筱出門,並不會留在溫家作客。
而她待在
溫家的時間裡,幾乎都是留在房間,輕易是不會出門的。
另外,陸靖言比她大上一歲,在帕丁格尼裡,分為兩個校區,高一與高三一個,高二單獨一個。即使校區是相鄰的,幾個年級的學生也很少隨意走動。
所以,溫蘊自始至終都沒怎麼和陸靖言有過交集,就連見麵都少之又少。
就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太過陌生,後來發生的事情才會顯得那麼虛幻縹緲,且一發不可收拾。
在溫蘊高一下學期的時候,溫月筱和周家的少爺,周子易交往了。
也就是在那時,陸靖言開始強勢又頻繁地出現在她生活裡。
先是強迫性質的一起回家。
陸靖言根本不給她留有任何餘地,放學鈴剛剛響起,就堵在她班級的門口。溫蘊所有的拒絕都被卡在了喉嚨裡,隻能任由男生牽著她的手帶她穿過竊竊私語不懷好意的人山人海。
隻是剛剛走出校門,彎腰鑽進了車內,男生就會嫌棄地鬆開手,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戲罷了。
溫蘊很清楚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想惡心她姐姐溫月筱。
她委屈得不行,不願意作為他賭氣的棋子,但陸靖言依舊我行我素。
她的謾罵和哭訴隻換來了一波又一波的欺淩。
而始作俑者陸靖言卻一次都沒有為她出頭。
直到有一次溫蘊被一夥女生堵在天台。
為首的女生就是蘇珊。
“你們乾什麼!”溫蘊被兩個女生抓住了胳膊,動彈不得,隻見蘇珊滿懷惡意地勾起一邊的嘴角。
“乾嘛?我當然是要替月筱姐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恬不知恥地勾引我表哥。”說著蘇珊揚手扇了她一個巴掌,將溫蘊秀麗白皙的臉蛋生生打腫。
“嘖,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你們幾個給我好好教訓她!”蘇珊晃了晃手,指使另外幾個女生圍住溫蘊,扯頭發的扯頭發,扒衣服的扒衣服。
一直延續到午休結束,溫蘊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在學生指指點點的目光裡回到教室。
放學時,陸靖言一如既往地來找她。
見她慘不忍睹的模樣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英俊的臉上一貫維持著冷漠的神情。
溫蘊苦澀地勾了勾嘴角,淚水斷了線地從臉上滑落。
是她癡心妄想了,以為他會有那麼一絲不忍的。
她縮在班級的角落裡死都不肯和陸靖言一起走,男生被煩得不行,突如其來得,捏著她的下巴粗暴地吻住了她,將她所有的委屈與悲傷都封在了那一個吻裡。
溫蘊動心了。
在這段逢場作戲的感情裡,就因為這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的一個吻,她忘記了先前所有的委屈與怨恨。
就像骨子裡天生就帶了犯賤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