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半眯著眼睛,和季寒漆黑的眼眸遙遙對上,他的眼睛裡滿是怒意和擔憂。
“季、季總?”季寒暴怒的模樣把正在脫褲子的男人一下子給嚇萎了,慌慌張張地下來,站都站不穩,撲通一下就給跪了下來。
而季寒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直直地看向喬心,大跨步上前,撈起床上的女人護在懷裡。
“這個人,你知道怎麼解決。”季寒目光平視前方,冷聲吩咐。
“是。”林風低頭應道。
喬心軟乎乎地趴在季寒的懷裡,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好像比以往的時候急促許多。
她忍不住想,季寒是在擔心她嗎?
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季寒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龐,聲音很冷“不是很能麼?怎麼被人下套了?”
喬心張了張口,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這狀態還想嘴硬?”季寒自上而下地睨著她,語氣帶著點無奈,“你跟我服個軟就這麼難?”
喬心很輕地搖了一下頭。
她不是不跟他服軟,而是不肯跟喬世海服軟,她更無法與過去的自己服軟,那個孩子……永遠是她的心頭梗。
每次見到季寒,腦子裡都是那個躺在血泊裡的孩子,觸目驚心。
“搖頭?”季寒緊眯雙眸,捏著她的臉龐,薄唇貼在她的耳畔,低聲問,“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的?
調查了這麼久,卻始終查不出有什麼異常,可她的變化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場,她整個人不再想以前一樣單純任性。
取而代之的一種怨恨和戾氣。
他盯著喬心此刻渾濁的眼眸,可是回答他的,隻有喬心哼哼唧唧的聲音。
她體內的藥物發作了,不停地往季寒的身上蹭,蔥白如玉的手指還不停地解著季寒的襯衫扣子。
季寒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但很快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吩咐司機“去醫院。”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醫院,見這狀態,醫生狐疑地看了一眼季寒,欲言又止道“年輕人……不要玩兒太過了……”
“咳咳。”季寒握著拳咳嗽了幾下,側過身去,不再多言。
他望著窗外愈發深沉的夜色,要不是他早就派人注意喬心的動向,她今天真可能就被那幾個男人糟蹋了。
眼眸比夜色還要沉,那幾個男人,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過喬心,他咬了咬牙,性子倔得很,估計到死都不會跟他服個軟。
高大的身影就這樣站在窗前大半個小時,一動也不動的,要不是醫生跟他說了兩句話,真覺得他是一尊雕塑了。
“好了,以後不要再用這種藥,太傷身體。”
又聽醫生囑咐了幾句,季寒才把人重新抱起fadb9六87來轉身離開,他尋思半晌,讓司機直接去了麗星公寓。
翌日,天光大亮,喬心揉著自己的肩膀醒過來。
全身有些酸痛,她眯著眼睛掃了周圍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