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紈絝!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溫時嬌壓低了身子,眼底皆是興奮之色,她許久沒有這般了。
稍稍偏過頭去,見紀臨淵被她甩在後麵,心裡得意不已,慢慢直起身子來,將馬鞭握在手裡,向上揮舞著,“喲嗬~喲嗬~”少女眉間儘是酣暢淋漓之色。
紀臨淵見狀,也學著將鞭子舉高揮舞著,“喲嗬~喲嗬~”
鮮衣怒馬少年郎想來便是如此,但兩人不知,他們之間的裂縫,越來越大,總有一天,會分道揚鑣,甚至也許是敵對。
路過一處草叢,溫時嬌眉毛一挑,拉著韁繩,身子略微歪下馬,折了一根狗尾巴草。
溫時嬌早一步到了明月,紀臨淵到時,見少女仰臥在馬背上,翹著腳,雙手枕在腦後,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籲~”紀臨淵驅使著馬慢慢走近溫時嬌,待走近後,拉著韁繩讓馬在原地走著。
聽見動靜,少女將狗尾巴草拿了出來,輕輕笑了笑“紀臨淵,你還是比不上我。”
“放屁,那是老子讓著你。”紀臨淵嗤笑一聲。
哼。
少女嬌哼一聲,音調軟糯,少年拉著韁繩的手緊了緊。
“溫三,你家那門客是什麼意思?”紀臨淵不動聲色的打探著少女的口風。
溫時嬌手裡捏著狗尾巴草,慢慢開口“什麼意思?能有什麼意思?”
將狗尾巴草扔在地上,少女將腳放了下來,手撐著身子坐在馬背上,看向紀臨淵的表情有些玩味,“小淵子,你莫不是?”
紀臨淵一愣,沒想到她這般警覺,心裡有些緊張,垂眸抿嘴,竟是臉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媽居然是斷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坐在馬背上,雙手撐在身旁,雙腳不停的來回擺動著,臉上儘是放肆的笑意。
警覺個屁。
紀臨淵一張臉又是黑了下來,“滾,老子不是。”
“那你臉紅個什麼勁兒?”溫時嬌坐在馬上,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紀臨淵。
少年翻了個白眼,“我是太熱了不行嗎?還有,我倆一起長大,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喜歡男人?”
溫時嬌一想,撇撇嘴道“好像也是這樣。”
“說話之前先過腦子行嗎?你脖子上長那玩意兒是長著好看的?”紀臨淵毫不留情的懟她。
溫時嬌這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你說個屁,是你他媽動不動就臉紅,你一個大男人臉紅個什麼勁兒?還熱?現在吹著風哪裡熱了?我看你就是騷勁兒上頭了。”
“我不熱我臉紅個屁?溫時嬌你眼睛長後腦勺了?頭頂上明晃晃的掛著這麼大個太陽你瞅不見?奉勸一句,眼睛不要可以挖掉。”
“”
紀羨魚一來,就是見兩人在唇槍舌劍,你一句我一句的,十分激烈。
小姑娘好似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覺得聒噪得緊,“你倆能不能歇歇?跑了這麼久還能罵起來?精力旺盛啊。”
溫時嬌瞪了紀臨淵一眼,驅著馬走到紀羨魚旁邊,伸出手去勾住她的脖子道“小魚兒,你哥喜歡男人。”
“我呸!”紀臨淵簡直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溫時嬌道“溫三,你不要胡亂開口。”
紀羨魚默然,她哥喜歡誰,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嬌嬌,你莫不是喜歡那門客?”紀羨魚一針見血的問道。
紀臨淵拉著韁繩的手,突然青筋冒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已經收了起來,緊緊地抿著嘴,看著溫時嬌的眼神十分複雜。
溫時嬌不知道說啥,被人戳穿了心事,很是丟臉,總之左顧右盼,就是不好好說話。
紀臨淵了解她,見她這樣,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