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紈絝!
溫時嬌苦笑,她對男女之事才懵懵懂懂的時候,身邊隻有紀臨淵,何況紀臨淵生得又好,對她也好,如何能不動心。
可是每次去紀府的時候,當自己與蘇清樂獨在一處的時候,蘇清樂總會說些綿裡帶針的話,來敲打自己,讓自己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
為此,溫時嬌還難過了許久,後來對紀臨淵的男女之情,便在刻意之下,漸漸地消散了。
聽她說完,紀羨魚不知是該哭還是笑,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紀府。
紀臨淵聽完紀羨魚說的話,愣了好久好久,紀羨魚走了以後,他才紅著一雙眼,表情啼笑皆非,最後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還帶著幾分嗚咽。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溫時嬌因著懷著心事睡不著,便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蕩啊蕩。
直到困意來襲,這才進了屋,就了寢。
院子裡的樹枝無風卻是動了動
風行樓。
祝庭山聽著屬下的彙報,眯起了眼“喜歡過紀臨淵?”
那黑衣男子隻覺空氣都冷了幾分,硬著頭皮道“是如此,屬下親耳聽見三小姐說的。”
“她睡了?”
“三小姐在院子裡蕩了許久的秋千,才進了屋就寢。”那人如實道來。
見祝庭山擺了擺手,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為什麼要選她呢?
或許是露華灣那一晚,她美得似那掉落凡塵的仙子,他被吸引了,見到了她桀驁乖張的模樣,見到了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見到了她在橋上紅著眼眶抬首望月的模樣。
他不由自主的遞出了自己的手帕。
兩人之間的命運自那一刻,便糾纏在一起了。
紀府前往溫府議親反被辱之事,在幽州傳得沸沸揚揚。
縣令府,溫數秋正在同幽州縣令紀雲霄商議政事,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這件事。
“都是內子無禮,教大人見笑了,望大人海涵。”
紀雲霄朝溫數秋十分誠懇的道歉。
溫數秋不在意的擺擺手“無事,倒是如白說話重了些,你可不要往心裡去。”
紀雲霄笑“大人不計較便是大人度量大,我等怎會往心裡去。”
“你說,這宣河,到底是誰的手筆?”溫數秋查了許久,也是想了許久,竟是無一絲頭緒。
紀雲霄想了想“會不會是柏易?”
柏易是溫數秋手下的一位文書,在溫數秋的一眾手下裡,頗有幾分能耐。
溫數秋皺眉,柏易文采思略極高,對自己十分熟悉了解,若真的是他,倒是教自己頭疼了。
“何出此言?”溫數秋不想懷疑自己手下的人。
紀雲霄伸出手去摸了摸下巴的胡須,“我見他對大人您所說的話,常常有所不滿,且在眾人前反抗大人的命令,想來,心中怨懟不淺。”
溫數秋眯起了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且讓我再著手與他仔細查查。”
“大人可要同在下飲一杯?”紀雲霄爽朗笑道“我這兒有一壇上好的清酒,定是教大人滿意!”
溫數秋聽後,也哈哈大笑“如此甚好,甚好啊!”他向來喜酒。
天氣越來越炎熱,溫時嬌常常是半夜被熱醒。
靜姝苑,溫時嬌躺在貴妃椅上午睡,昨夜因思慮過重,竟是天快亮了才睡了過去。
“小姐還在睡?”挽青低聲說著話。
“小姐昨夜沒睡好,怎的了?可是有什麼事?”玉黛應道。
溫時嬌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