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紈絝!
歸雲苑,溫如徽剛坐了下來,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水,輕輕抿了幾口。
“小姐,奴婢鬥膽說一句,您實在是不該去觸三小姐的黴頭。”
軟雲在一旁恭敬說道。
溫如徽無所謂的笑了笑“不過是個門客,溫時嬌哪裡將他當個寶了?她又怎的會為了一個門客,同我翻臉呢?”
“喲,看來二姐姐將自己的地位還是擺的十分高的。”
溫如徽大驚,手裡的茶杯沒端得穩,險些掉了下來。
見少女著大紅色刻絲金色瓔珞緞襖走了進來,雙手負在身後,氣勢非常,眉目冷厲。
看得溫如徽一哆嗦,她知曉,溫時嬌這是發怒了。
溫時嬌走進屋來,坐在上方,同溫如徽麵對麵坐著。
溫如徽扯了扯嘴角,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抬眸看著對麵的少女道“三妹妹此番前來,可是有要緊事?”
溫時嬌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不語。
溫如徽有些尷尬,朝軟雲使了個眼色。
軟雲笑著給溫時嬌奉了一杯茶。
“三小姐請喝茶。”
溫時嬌冷笑一聲,抬起頭來,看著溫如徽。
給溫如徽看得如坐針氈,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此時,就見少女驀的抬手,將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掃在地上,滾燙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溫如徽嚇了一跳,下一刻卻是眼中閃過惱怒,“三妹妹這是作何?一言不發便作此,我雖是庶出,卻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如何經得起三妹妹的侮辱。”
“溫如徽,你該慶幸我沒有對你作甚,若是換了溫如荇,怕是一腳踹在你心窩子上了。”
溫時嬌睨了溫如徽一眼,不管她蒼白著一張臉,又道“你可莫要來尋我的晦氣,如若不然,我定是讓你嘗嘗比溫如荇更凶殘的手段。”
說完,便起身站了起來,作勢欲朝外走,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是停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溫如徽道“才剛,我本是想扇你一巴掌,讓你瞧瞧厲害。”
見溫如徽捂著臉,一臉驚恐的模樣,心裡不屑得緊。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你是初犯,又是姐姐,如何能扇得?罷了罷了,隻是,可莫要再讓我看見你對我的人為非作歹,可不然哼,定是有你的好果子吃!”
溫時嬌最後看了一眼溫如徽,嘴角噙著冷笑,一甩袖走了出去。
徒留溫如徽一臉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回了靜姝苑,溫時嬌嚷著頭疼,讓玉黛給她揉揉。
便躺在軟榻上,閉眼享受著玉黛的按摩。
“小姐,您就是太仁慈了,那二小姐常常在府中為非作歹,厲害極了。”玉黛笑。
溫時嬌閉著眼假寐,聽她這話,便淡淡開口“隨她怎麼鬨,莫要鬨到我頭上便是了。”
想了想又問道“溫如荇不管?”
“大小姐不屑管她,日日都是那二小姐巴在大小姐身旁,這大小姐稍有不順氣的地方,便拿二小姐出氣,這二小姐非但不惱,且還舔著臉湊上去。”
少女輕笑一聲“這溫如徽絕不會是等閒之輩,受了這般侮辱,想來心思已然歪了,屆時她若是翻了身,溫如荇第一個不會好過。”
恰好玉黛力度合適,溫時嬌覺得舒服,便嚶嚀出聲。
玉黛卻說道“奴婢認為,這二小姐對您也是怨恨頗深,小姐可要對她起個心眼。”
“我知曉,她對這府中的人,沒一個是看得順眼的,不過她的手段,遠遠是比不上我的。”
溫時嬌又出聲“罷了,莫要說她了,你說,那齊雙雙今日會來嗎?”
“這奴婢可說不準,她的性子擺在那兒,野心也是有的,可不知她的野心能否敵得過這二品大臣的續弦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