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廷?今夜還真是熱鬨。
將那個女殺手的屍體暫做處理後,蕭業來到了正廳。
範廷麵色緊張,開口問道:“大人府中發生了何事?為何會被刑部的人圍了起來?”
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甚至遭到了張極維的盤問。
蕭業神色淡然,示意其落座,“沒什麼,你深夜來訪是否有緊要的事?”
範廷點點頭,連忙道:“今日大理寺又來了幾個流民報案,又是年輕女子失蹤。下官仔細詢問了,發現這些女子失蹤前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共同點?”
“下利!”
下利?蕭業麵帶思索,問道:“除了這些失蹤的女子,與她們同用一鍋粥的家人可有這症狀?”
範廷搖搖頭,鄭重道:“沒有!若非下官問起,他們還以為這些女子身虛體弱,寒涼引起。可是,一個人有此症狀是尋常,但這些失蹤的女子大多都有此症狀,一定不是巧合!”
蕭業擰眉沉思,忽然想起今日在張家粥棚見到的一幕。
眼神陡然鋒利了起來,看向範廷問道:“可知這些女子在哪家粥棚受施?”
範廷答道:“下官問了,但這些流民每餐排隊的粥棚不定,自己也分不清哪家是哪家!”
“這倒不難,明日你帶他們到保康門暗中指認,篩選可疑的粥棚。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範廷應了“諾”,隨後告辭了。
蕭業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今日張極化為那個年輕流民女子添粥的場景,一些陰騭爬上了年輕英俊的麵龐。
隨後,他叫來了吉常,“通知樊興,讓容娘進京。”
吉常應了“諾”,又問道:“公子,那個女殺手的屍體如何處置?”
蕭業俊顏上浮起一抹笑容,吩咐道:“運去九曲閣,妥善保存著。”
吉常雖不清楚為何要保存那個女殺手的屍體,但仍依令去做了。
月上中天,被刑部衙役把控著的蕭府燈火儘熄,融入了寧靜的夜色中。
但守在府外的張極維卻是焦躁不安,一晚上蕭府隻進出了一個範廷,獨自來,獨自去,沒有半點兒異樣。
眼看著前半夜即將過去,他坐不住了,乘了馬車去了歧國公府。
歧國公府中,徐驍仍未睡,他也在等著張極維的消息。
張極維著急忙慌的來到徐府,一見到徐驍就語帶埋怨,“國舅爺到底派了個什麼人?這個人到底可不可靠?怎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毫無蹤跡!”
徐驍聽了,吃了一驚,他未想到是這番情景,本想著,即便阿嫣失手,也能給蕭業按個殺人罪。
再不濟,就算阿嫣活著,誣告蕭業一個拐帶誘奸也是輕而易舉。
“你是否搜查清楚了?阿嫣不會臨陣脫逃!”
張極維“哎呦”一聲,又急又氣道:“我的國舅爺!我恨不得將蕭府掘地三尺了,連蕭業和他夫人的床榻都看了,一點兒痕跡也沒有!連滴血都沒找到!”
徐驍仍不能相信,那個阿嫣是他府中養大的殺手,又心悅他大兒子徐若安,辦事一向妥帖。
張極維已無暇顧及那個女殺手了,他現在擔心的是會被蕭業反告一狀。
“國舅爺,此事你得給我想個辦法,那個蕭業斷不會就此罷休!”
徐驍心煩不已,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