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簡一能撐一會兒吧,畢竟這樣的邪術,比之那蝕星冥獸也是不遑多讓啊!”
“可不是,更彆提這簡一的殤月精靈還負傷不在,上次的挑戰它還是主力呐。”
“隻怕簡一是要翻車了,這個點的值班老師好像是那位吧?”
“是許明烈老師呢。”
渡邊隼人接話,看著台上苦苦支撐的簡一笑容玩味,這一切一點都不像巧合呢,隻是不知道,許老師這些舉動這樣刻意,恐會遭人懷疑啊!
“什麼?”
趙尋歡耳力極好,聽聞這事麵色猛的一變,火速打開了光腦。
趙尋歡:舅舅,在忙嗎?能不能火速來一趟比武台這,簡一和人對戰對方使用了血飼之術。
不過趙尋歡等了一會兒得到了回信,隻不過卻是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
舅舅:路家有事我回去一趟,不在訓練營,我幫你聯係一下其他幾位老師吧。
趙尋歡隻好按捺下擔心,目光轉向比武台。
為了對抗這恐怖一擊,團團也不留手,那次從元素靈域出來後,除了那招木元素技能外,它還感受到了一些關於自身異火的更深領悟,比如這招。
團團燃燒起半數葉片,熊熊磷火中,上古淨化圖騰若隱若現。白焰順著血鏈逆流而上,所到之處,血鏈迅速消融。眼看一擊不成,金紋允隻好咬咬牙,連帶著自己那份生命力也開始壓榨。
然而,岩鎧巨犀背甲熔紋突然暴走,一條碧磷蛇的三角頭顱竟從中鑽出,張開血盆大口,向團團咬去。
此擊也讓金玟允自身七竅滲血,那些強行縫合的寵獸器官開始瘋狂反噬宿主,他的身體在痛苦中劇烈顫抖。
此戰也不是團團一人在戰鬥,在團團對抗血鏈時,簡一也閃身來到骨籠之前。
“看見了嗎?”簡一怒目而視,刀鋒劈開骨籠,雷霆戰鷹的哀鳴刺痛了她的耳膜,“它們每根血管都刻著你的罪孽!”
擂台血潭沸騰如煮,恐怖的景象再次出現,十三具縫合獸屍從血潭中緩緩鑽出。炎晶蠍王的尾針連著碧波靈蛇的鰓,幻夢狐妖的尾巴插滿岩鎧碎片,這些縫合獸屍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那又如何?我已經回不去了,死前拉個墊背也是好的,你這樣的天才,我真是羨慕極了啊。”
金玟允癲狂大笑,每一道笑聲都激起血飼咒印的反噬,他的發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白,生命在痛苦中迅速流逝。
“老師還沒來嗎?”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老師說是他去寶庫取一件道具來才好收拾殘局,讓我拿來這一令牌,喝令此戰終止。”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那台上的局勢都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了。你看那金紋允看著還像有神誌的樣子嗎?”
趙尋歡氣急,恨不得拿著那破令牌在地上踩上兩腳。
“嗬嗬,還是先試試嘛,畢竟老師吩咐下來了,不能不做不是?”
渡邊隼人站過來打圓場,不過他眼神裡的幸災樂禍也是毫不掩飾。
“你……這麼積極的話,你去唄。”
這比武台一旦開啟就會升起防護罩並且隨著比試的激烈程度防護罩會不斷增強,而且身為學生就算拿著老師的令牌也不可能輕易破開這防護罩,肯定是要吃些苦頭的。
這渡邊隼人的表情,自己眼睛又不瞎,當然知道他這副假惺惺的表情隻是裝給彆人看的。
“嗬,趙同學這是對我有意見嗎?再說了你是我們班的強者,而且這簡一也是你的朋友啊,這樣的事當然是你優先啊。”
渡邊隼人的假笑一僵,但他到底是人精,眨眼間就想出了反駁的話。
“你是班長,你去嘍,這可是我們班的新生,你這個做班長的不說關照一下就算了,難道……你和許明烈老師聯合想害死簡一嗎?”
趙尋歡可不管他說什麼,她隻問她想說的。
隨著趙尋歡的話音一落,四周的議論聲頓時大了起來。
“什麼?班長和許明烈老師關係確實好像不錯,難道趙尋歡說的是真的?”
“是啊,我也看見過,班長和許老師見麵呢,結合許老師之前叫簡一去辦公室談話的事,估計是真的沒跑了。”
渡邊隼人的笑容已經要維持不住了,不過他還是咬牙切齒的拿過令牌走向了比武台。
也確實如趙尋歡所說,渡邊隼人即使召喚出了兩隻寵獸在身旁跟隨,但也無濟於事,不過他也沒想真正用力打開防護罩就是了。
但比武台內的簡一可是沒有分出絲毫心神看向台外,此刻她正麵對著那金紋允的搏命一招。
“神來之筆。”
隨著簡一的低語。
小寶的墨汁突然染上神性金芒,虛空之中,萬獸往生圖緩緩浮現。圖中,無數寵獸的靈魂在光芒中得到救贖。
此刻無需言語,團團將最後一片葉子投入白焰,淨化之火瞬間化作鳳凰形態,振翅高飛。鳳凰所過之處,縫合獸屍儘數化作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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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灰燼飄落之處,竟開出轉生曇花,此花現世,意味著魂靈超度,無數被困的寵獸靈魂終於得到解脫。
可這還不夠,因為金玟允胸口的血飼咒印突然倒旋,戰術腰帶上的囚獸符文化作鎖鏈,反捆其主。
岩鎧巨犀三對複眼流出血淚,它用最後一絲清明,向著主人瘋狂撞去。風暴翼龍穢羽片片剝落,露出內側密密麻麻的幼獸牙印,那些被血祭的寵獸,正在以這種方式,向金玟允進行最後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