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本來是想讓許大虎拿這隻野雞練練手,可這是他們剛剛進山遇到的第一隻獵物,如果放跑了,有點不吉利。
因此,他果斷決定,還是自己先來,給大虎做個示範,等回頭,讓他下去學葫蘆畫瓢地自己練。
嗖!
許毅流暢、飄逸地鬆開彈弓皮筋,隻聽見嗖的一聲,宛若箭矢離弦。
下一瞬,彈弓裡麵的石子兒,就精準地命中了野雞那小小的腦袋。
在一聲古怪的驚叫之後,這野雞應聲倒地,撲棱幾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師父,我去把野雞撿過來去。”許大虎見許毅竟然如此精準地命中十幾米開外的野雞,內心既驚喜,又佩服。
許毅連忙製止了大虎:“哎,不用,咱們帶著獵犬來的,像這種小型動物,讓它們叼回來就是了。”
許毅還沒有下命令,就見鐵腦朝著他看了一眼,聽懂了他的話一般,迅速朝著那隻野雞跑去。
片刻,這隻野雞就被它給叼了過來。
許毅將野雞放了血,隨手丟在許大虎背著的竹簍裡麵:“這隻野雞,就先由你背著吧。”
許大虎自然樂意,好歹他能幫忙分擔重量,算是幫得上忙了。
“嘿嘿,毅哥,你還是那麼準啊,咱們這麼長時間沒有打獵,你的彈弓技術,竟然一點都沒有退步?”
這讓二炮感到非常驚訝,賣了兩個月小龍蝦,他都感覺自己有點不會打槍了。
“嗬嗬,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一旦純熟了,就不會再有退步的情況出現。就好比,你是個遊泳高手,就算兩個月不遊泳,再下水,那些本來就已經純熟的動作、方法啥的,你依然會。”
“那槍法呢?毅哥,你的槍法退步了沒有?這彈弓,跟槍的情況,不一樣啊。我都感覺,自己的槍法鐵定是退步了。”
許毅笑笑:“這個嘛,我還不知道呢,等會兒遇到獵物,試試手就知道了。”
二炮嘀咕道:“我猜你的槍法,也肯定退步了不少。畢竟,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練手生。”
許毅並沒有反駁二炮的話,他感覺自己的槍法是沒有退步,準確的說,根本就不會退步。但感覺歸感覺,這麼長時間不摸槍,估計還真得先適應適應,才能回歸原來的槍法準度。
“毅哥,前麵就是咱們之前下陷阱的入山口小平原,現在正是野兔活動的季節,肯定比以前的野兔還要多。”
隨著三人走近,許毅剛抬頭,就看到好幾隻野兔的影子。它們似乎已經察覺到危險的降臨,紛紛跑進茂盛的草叢裡麵,著急慌忙地躲避起來。
“嗬嗬,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強,看來,咱們這兩個月沒有打獵,這片小草地裡麵,又增加了不少。”
許毅打算先讓狗子進去攪鬨一波,於是大手一揮,下了命令。
鐵腦當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矯健的身軀,宛若一道閃電一般,極速衝入草叢裡麵。
隻是進入草叢的一瞬間,就感覺它鎖定了野兔,開始瘋狂追趕。
追風也不甘示弱,在二炮一個示意下,仿若是想和鐵腦一較高下般,猛衝進了草叢。
大花和二花則是緩緩蹲了下來,舔了舔嘴唇,看想草叢裡麵的動靜。
這兩個月來,兩隻豹子明顯長得更大了,它們的性情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比以前沉穩的多,並且,對兔子這種小型的動物,遠沒有以前感興趣了。
仿佛,抓兔子本來就是狗子該乾的事情,而不是它們豹子該乾的。
許毅和二炮都不下令讓它們上,下意識讓它們保存著體力。
因為,這個季節,山裡的野豬活動也很頻繁,一旦在趕山的時候,正麵遇上野豬,將會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必須讓豹子保存好體力,應對突發情況。
如果出現對麵遇到野豬的情況,就讓豹子撲上去,捕獵也好、驅趕也好,反正能讓人的安全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
“師父,咱們出來的時候,不是金雕也跟著飛過來了嗎?”許大虎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金雕的蹤跡,有點不解,“金雕這會兒咋不見了。”
“不用管它,咱們這隻金雕,可不是一般的聰明。肯定丟不了。”
二炮哈哈一笑,接道:“對,丟不了。而且,等會兒說不定就會忽然出現,嘴裡叼著一隻獵物,給咱們個驚喜。”
二炮話音剛落,就感覺空間中多了一隻大鳥,抬頭一看,就在旁邊不遠處的小樹上,悄然落下,張了張翅膀的那隻大鳥,不是金雕是誰?
此時的金雕,嘴裡麵果然叼著一隻三四斤重的灰黃色兔子。
在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金雕就快速飛了過來,將兔子丟在三個人的麵前。
許毅淡淡一樂:“金雕真是厲害,狗子們還沒有抓到野兔,它就捷足先登了。二炮,我說你這嘴,怎麼跟開光了似的?”
“我看你的嘴靈的很,記住,以後進山,隻撿好聽的話說,可彆施展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