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花謝語嗬斥,並歉然的看向許肆,道:“請相信,這是他本人的行為,與道宗無關。”
“聖女殿下!”大供奉輕斥:“彆忘了你的身份。”
花謝語眼中苦澀更甚,但還不等她開口,大供奉已經冷冽的盯著許肆,道:“好歹道宗對你也有養育之恩,你就這樣回報?”
“養育之恩?”許肆聽到這四個字,笑的前仰後合:“我幼年時是義父撫育我長大,我義父是用對你道宗的貢獻值來換取生活所需。
我義父仙逝後,我是你道宗雜役房中最下賤的弟子,做著最多最苦最臟的活,得最低最賤的俸祿,但也常常被各種克扣,搶奪,十天有九天吃不飽,冬日枕冰睡,夏日頂日眠。
從我義父到我許肆,從不欠你道宗半分!甚至在我義父仙逝的時候,已經求了放我出宗,哪怕我隻是落入塵世去做一個最不入流的小廝,也比在你道宗要好過百倍!
是雜役長老認為我孤苦無依,可以隨意打壓,欺辱,是最便宜的勞動力,從而強留我在道宗,所以……你怎麼有臉說‘養育之恩’這四個字?”
大供奉眼神一寒,許肆大喝道:“你也閉嘴!要說虧欠,我以區區淬體修為,在神橋境修者手下,舍命救下你道宗聖女,多少次險死環生助她逃出生天,最後呢?結果呢?轉頭你們就與坑害你們聖女的死敵,以死敵結秦晉之好。
所謂的真龍寶術,我從未奢望,但當時若我沒有奪得真龍寶術,我與花謝語的下場會如何?
在將你們聖女救出之後,你們轉頭就將我踩進塵埃裡,與澹台一族將我興形容成覬覦秘術,構陷同門,殘害同門的卑鄙小人,並與澹台一族為我一人灑下天羅地網,隻為將我生擒,從而得到真龍寶術。
你們不是不知道,真龍寶術一紀隻能一人修,不是不知道,若是真龍寶術被人知曉,我必死無疑,神魂必將成為飛灰,再無輪回。
可你們依舊這麼做了,無非就是欺我身後無什麼背景,勢力罷了,既然你們仗著強權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那何必還粉飾太平?當婊子還立牌坊的一群賤人!”
許肆罵得暢快,這麼長時間以來,淤積於胸的怒氣,儘數宣泄出來後,許肆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但大供奉等人,卻是一臉寒霜!
說到底,道宗曾經輝煌過,不能有汙名的存在。
但現在,許肆徹底將道宗的遮羞布扯開了。
“許肆!你休要胡言亂語。”被焚毀了一條手臂的長老大喝:“分明是你覬覦聖女的美貌,試圖以邪術控製她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哈哈哈……我許肆覬覦花謝語?”許肆笑得更大聲了:“我從懂事起,就在雜役房中,聖女啊,何等高高在上,隻在道宗主峰的雲層中生活,我何德何能見過她的真龍,既然不曾見過……又何談覬覦?”
大供奉重重冷哼一聲,道:“我道宗萬年聲譽,豈容你汙蔑?聖女殿下,請你出來作證,一切的起因,是不是因許肆而起……”
花謝語嬌軀一顫!
她看見了大供奉威嚴的眼神。
也看見了地麵上無數抬頭仰望著的觀眾……
觀眾太多了。
逾了萬人。
許肆也在看著花謝語。
他拳頭微微緊握!
“是……”花謝語不敢去看許肆,但她開口了:“許肆想用控魂蠱控製我,但最後被澹台野識破……”
天上地下同時嘩然!
“什麼狗東西!身為最低賤的雜役,竟然敢覬覦聖女?”
“天呐!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也就是道宗仁慈,若是換其他宗門,怕是這個念頭升起的刹那,就會被直接滅殺了!”
“哈哈哈……好可笑!剛剛說得自己多無辜,但現在呢?真相擺在眼前……許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偽君子!”
“偽君子,該死!”
“許肆,你怎麼有臉活在世間?”
“對啊……什麼玩意啊,覬覦瑤華聖女,你也配?”
“哢嚓!”
許肆拳頭猛然緊握!
骨節碰撞,竟然發出閃電破空之聲。
他的雙眸刹那血紅!
“哈哈……好!好得很啊!”許肆對於道宗最後一絲情誼也消失了:“既然如此!道宗你們待如何?我奉陪到底!”
“慢著!”莫問漁雙眸充斥怒火:“許肆覬覦你?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道宗大供奉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