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想起當時自己明明可以開啟感知能力,探知佐助和其他人在族地的一舉一動,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因為這樣做就像是在窺視宇智波一族的秘密一樣,這是鳴人所不能接受的。
他尊重每個人的隱私和家族的傳統,所以對於佐助他們在族地的具體活動,鳴人是一無所知的。
然而,隨著思考的深入,鳴人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佐助不僅回到木葉後去了宇智波族地,而且對於族地舊址為何仍然保留著這一點,他似乎完全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按照常理來說,佐助應該會對這一情況感到好奇或者有所疑問才對。
不過,帶土和佐助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心思都比較單純,可能根本想不到這麼複雜的情況。
鳴人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而,鳴人轉念一想,如果宇智波鼬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他就能立刻意識到其中的問題了。
畢竟,鼬可是個心思縝密、洞察力極強的人。不過,就算他意識到了,以他的性格,應該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佐助的吧。
畢竟這件事對於佐助來說就如同沉重的枷鎖一般,不僅無法掙脫,反而會讓他內心的負擔愈發沉重。
鳴人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決定暫時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他打算等到佐助完成忍界改革,成功統一整個忍界之後,再親自將這個秘密告訴他。
鳴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從這件事情上收回來。
他轉身走到佐助的床榻前,開始整理被褥。
隻見他動作嫻熟地將被褥疊成了一個整齊的方塊,仿佛這已經是他做過無數次的事情。
昨夜佐助似乎睡得很晚,鳴人今早起床時,分明看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
顯然,佐助的睡眠時間遠遠不夠。
鳴人緊緊地攥住袖口,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等看完這些卷軸之後,他一定要勸說佐助好好休息,保證充足的睡眠。
如果佐助不聽勸的話,他甚至不惜直接使用忍術,也要讓佐助去睡覺。
鳴人覺得,對佐助的關心應該直接表達出來,而不是藏在心裡。
否則,以佐助那倔強的性格,肯定會覺得很彆扭。
就在這時,影分身們開始誦讀起卷軸上的內容,而鳴人本體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一樣,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佐助的桌子前。
桌子上擺著半截未燃儘的蠟燭,蠟燭凝成冰涼的珠子,像是凝固的時光。
他伸手觸碰案角,忽然發現邊緣處刻著一道極淺的劃痕——是佐助的苦無不小心留下的嗎?
還是……某個深夜,那人在這裡攥緊拳頭時,指甲劃出的印記?
鳴人指尖沿著那道痕遊走,仿佛觸碰到了佐助無法言說的心事。
卷軸中的內容漸漸在腦中鋪展,而鳴人的心思卻在想著佐助的修煉。
佐助此刻在修煉什麼術?會不會因為急於變強而再次傷到自己?
他想起上次見麵時,佐助查克拉紊亂的呼吸,想起那人總將疼痛藏在眼底最深處。
胸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衝動,他想現在就衝去找佐助,卻又想起自己答應過“看完再去找他”。
這種矛盾的情緒讓他在房間來回踱步,最終停在窗邊,望著佐助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