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在畫圖的時候,雖然全神貫注於眼前的圖紙,但他的思維卻像一隻靈活的小鳥,在腦海中自由穿梭。
他心裡提醒在零域的影分身們要記得把明天建造穹頂所需的材料提前準備好。
“明天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鳴人自言自語道。
“今晚一定要把材料都準備好,這樣明天才能順利進行。”
影分身們對鳴人的囑咐言聽計從,他們迅速行動起來,按照本體的要求專心致誌地完成任務。
佐助和鳴人完成畫圖工作時,夜已深,差不多到了半夜。
兩人疲憊不堪,但還是堅持洗完漱後,便像往常一樣直接躺下睡覺。
然而,鳴人躺在床上,心中卻無法平靜。
四戰的種種情景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尤其是與大筒木輝夜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現在的局勢還是太被動了。”
鳴人暗自思忖。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都還比較好對付,但大筒木輝夜就不一樣了。”
他想起當初,即使擁有六道之力的自己和佐助,再加上卡卡西和小櫻的緊密配合,也才勉強將大筒木輝夜封印。
“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出現那種情況了,”
鳴人下定決心。
“而且我也不希望佐助受那麼重的傷。”
他深知佐助是個重感情的人,到時候可能會因為心軟而影響決策。
這對於佐助成為整個忍界的統治者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鳴人就這麼想一直睡不踏實,不過他沒亂動所以佐助沒察覺到鳴人心裡的問題。
鳴人又想起剛才派影分身去看佐助和宇智波帶土的切磋。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隻有震驚二字。
宇智波佐助與宇智波帶土對峙在山洞附近的空地上。
風聲呼嘯而過,帶土裹在暗紅色鬥篷中的身影顯得格外幽深。
佐助緊握草雉劍,寫輪眼緊盯著對方,查克拉在周身隱隱流動,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般的緊繃感。
帶土忽然輕笑一聲,寫輪眼猩紅閃爍。
“佐助,你這樣的力量,如何能追上鼬的腳步?
又如何守護得住漩渦鳴人?”
他刻意將“漩渦鳴人”四個字咬得極重,目光如毒蛇般鎖定佐助顫抖的瞳孔。
佐助瞳孔驟縮,劍尖猛然指向帶土咽喉。
“我的目標,無需外人置喙。”
喉間湧起的殺意幾乎要衝破理智,但帶土早已料到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外人?”
帶土嗤笑,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至佐助身後,苦無抵住他後頸,查克拉如冰針般刺入佐助的神經。
“你難道忘了,鳴人如今在忍界的處境?
五大國日漸失控,大家都在蠢蠢欲動……
若你不夠強,他隻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他說話時,刻意將呼吸噴在佐助耳後,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佐助脊背僵直,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腦海中浮現鳴人那燦爛的笑容,以及他曾經為了自己差點死掉的模樣。
那份笨拙卻熾熱的感情,如荊棘般刺入他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帶土精準地抓住了他的軟肋——鳴人,而佐助的弱點,正是他最大的武器。
“你監視鳴人?”
佐助咬牙質問,寫輪眼血絲蔓延。
帶土卻輕笑一聲。
“不,我隻是在觀察‘你’的選擇。
佐助,你一直困在複仇的枷鎖裡,卻忘了……
鳴人需要的不是你的仇恨,而是你的存在。
若你因力量不足而失敗,他失去的將是整個未來。”
佐助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帶土的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割開他內心的防禦。
他深知帶土所言非虛,曉組織的計劃、九尾的隱患,每一道陰影都在吞噬鳴人的安全。
而自己……真的能保護他嗎?
帶土的聲音突然低沉,仿佛穿透了記憶。
“你記得宇智波鼬臨終前的話嗎?‘佐助,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