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殤王之所以在墓中設置重重機關,就是為了防止重蹈周穆王的覆轍。”
“但他沒想到,到最後,他甚至還不如周穆王,費儘心機,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聽完後,吳邪立刻警覺起來。
“小哥,李兄你們之前說,如果從玉俑裡拉出來就會變成血屍,那這墓裡是不是還有一具血屍?魯殤王的那具又會在哪裡?”
“不知道,他在書中隻提過一點,沒有詳細說明。”
張起靈回答,眼神有些躲閃,讓吳邪覺得他在隱瞞什麼。
這時李安然趕緊打圓場:
“其實沒有第二具血屍也正常,畢竟魯殤王剛進去沒多久就被鐵麵生弄出來。”
“時間太短,還不至於變成血屍。另外,從你讀的那些內容來看,魯殤王進玉俑時並未真正死去,隻是瀕臨死亡而已,後來又被鐵麵生強行拖了出來。”
“所以一個還沒死的人,即使被拉出來,也不太可能變成血屍。”
吳邪點點頭,覺得李安然說得有道理,但他心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張起靈提到的那座宋墓。
鐵麵生的自傳,怎麼會出現在宋墓裡?隻是一份自述,又不是什麼珍寶,就算有研究價值,也不太可能被帶進墓中。
既然玉俑中的人是鐵麵生,他為何不把自傳留給自己?
通常來說,自傳這類東西隻會出現在本人的墓中。
所以張起靈說他在宋墓中找到的鐵麵生自傳,很可能隻是個借口。
張起靈知道這些信息,可能另有來源。
吳邪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個人實在太神秘了。
張起靈的神秘和李安然不同。
李安然的神秘讓人覺得難以捉摸,卻也時常帶來意外的驚喜。
而張起靈的神秘則讓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
說他是壞人吧,又不像;說是好人吧,卻又藏著太多秘密。
讓人無法放心。
講完鐵麵生的故事後,張起靈仿佛完成了什麼任務,重新恢複了那種冷漠的表情。
“天快黑了,我們該離開了。”
“離開?我們還沒找到鬼璽,怎麼能走?再說,這裡這麼多寶貝,不帶走豈不是浪費?”
吳邪正要說話,卻注意到張起靈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似乎對王月半有些不滿。
王月半被這目光嚇得一愣。
“行了,彆的東西不拿,這件玉俑總得帶回去吧?這是極為罕見的文物,全世界可能就這一件。不帶走,不僅對我們不好,對國家也是損失,你說是不是,吳邪?”
吳邪拍了下王月半的屁股。
“你還在這囉嗦什麼?趕緊動手,小哥的意思不是不讓拿,而是要在天亮前離開。”
王月半點頭:“得嘞,你們看著吧,我動作利索著呢。”
他走到玉俑前。
“可這玉俑怎麼拆?總不能硬撬吧?”
王月半和吳三省、潘子研究了半天,始終找不到辦法。
這玉俑嚴絲合縫,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最後,連一直不在意此事的吳邪也被吸引過來。
“玉俑裡有一根線頭,輕輕一拉就能打開,但一定要小心,裡麵可能有東西。”
李安然提醒道。
眾人一愣,隨後王月半果然在玉俑肩膀處發現了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細線,輕輕一拉,玉俑自動打開,一隻巨大的屍鱉立刻飛了出來。
“小心,彆碰它,碰到就會死!”吳邪急忙喊道。
空中盤旋的那隻怪物不僅會飛,體型更是龐大,比他們之前在河中見到的那隻首領還要巨大。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麵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尖牙,恐怖至極。
話音未落,吳邪的目光恰好落在阿寧手中的武器上。
他立刻走到她身後,用力抬起她的手臂,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巨響,銀色的彈丸劃破空氣,正中那隻剛剛飛出的怪物,將其擊中樹乾。
吳邪的反應之快遠超眾人,連王月半都沒想到。
“不錯啊,小夥子,藏得真深。”
王月半拍了拍吳邪的肩膀,稱讚道。
吳邪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吳三省卻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吳邪的表現太不尋常了。
作為吳家唯一的血脈,他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幾乎從未接觸過任何危險。
可剛才他處理危機的方式太過熟練,甚至有些過分冷靜。
如果李安然或張起靈能一擊解決那頭屍鱉王,他不會覺得奇怪。
但吳邪隻是第一次下墓的新手,卻能如此迅速地應對突發狀況,這實在太過反常。
而且,他並不認為吳邪的這一槍是件好事。
此時,李安然也察覺到了異樣,和吳三省一樣,覺得吳邪的行為有些不對勁。
那並不是普通的屍鱉,而是承載著鐵麵生全部記憶的怪物。
就這樣被吳邪一槍擊中,似乎太過簡單。
就在此刻,李安然注意到那隻倒地的屍鱉,忽然像失去了意識一般,竟猛地衝向吳邪,直接鑽進了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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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吳邪的肉眼,根本看不見有什麼東西進入腦中。
他隻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仿佛整個意識都在混亂,腦海中浮現出各種陌生的記憶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