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是要回龍虎山嗎?”大金牙問。
“我不知道,我雖然是龍虎山現任天師,但現在山裡隻有我一個。就算我回去,也隻是守著一座空山。”李安然神情恍惚。
大金牙一聽,眼睛一亮:“李道長,不如你跟我去京城吧,住我那兒,吃喝玩樂,全包了。”
李安然搖頭說:“這樣不太合適。”
“李道長,有什麼不合適?”大金牙再次邀請,“這次蟲穀之行,你幫了我們不少忙。”
“救命之恩,應當加倍回報,我也該好好感謝你。”
大金牙邊說邊朝胡八一使眼色,似乎希望他幫忙留下李安然。
胡八一笑了笑:“李天師,不如和我一起回京城吧。再說了,我還欠你一百萬報酬呢。”
“我家正好有現金,等到了京城,我就把錢給你。”
李安然點頭:“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京城。”
聽到李安然答應,眾人鬆了口氣。
大金牙興奮不已,想著等到了京城,一定要把李道長留在自己家裡,讓他吃自己的、住自己的,到時候軟磨硬泡,不信他不收自己為徒。
現在他們拿到了雮塵珠,雪莉楊是紮格拉瑪族的後人,據傳隻有雮塵珠能解除鬼眼詛咒,但具體如何使用,以及它與詛咒之間的關係,雪莉楊也不清楚。
隻能等到了京城,再進一步研究雮塵珠的秘密。
五人來到遮龍山腳下,坐上越野車,車子轟鳴著駛向京城。
三天後,他們回到了京都,在大金牙的四合院裡安頓下來。雪莉楊聯係國外的朋友,帶來了幾台先進的設備,用於檢測和分析雮塵珠。
李安然走進正廳,看到一排老式木櫃,高約一米四,其中一隻櫃子上放著一把長劍和一根鐵矛,另一隻櫃子則擺著八個古董花瓶。
他徑直走向那八個花瓶,目光中透出一絲興奮。
“我可以看看這些花瓶嗎?”李安然指著櫃子上的花瓶問大金牙。
“當然可以。”大金牙立刻答應。
李安然先拿起一個粉彩將軍罐仔細端詳,罐身繪著喜鵲立於梅花枝頭,這對將軍罐成對出現,造型一致,圖案相同。
“這對粉彩將軍罐是清朝雍正年間燒製的,雖然年代久遠,但並非官窯出品,價格不會太高,大概幾千塊左右。”他放下罐子。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青花瓷瓶,仔細觀察。
“這是清康熙年間的青花鳳尾樽,這類瓷器存世較多,價格遠不及元代青花,保守估計在十五六萬,若拿到拍賣行,可能拍到二十多萬。”他繼續說道。
李安然繼續檢查其他器物,逐一評估價值。其中最貴的一件是乾隆時期的花瓶,估價約四十萬。
“李道長,沒想到你對這些古董還挺有研究的。”大金牙指著櫃子裡的東西說道,“要是你喜歡,看上哪件就拿走吧,送給你了。”
大金牙雖然表現得很大方,但心裡另有打算。
李安然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需要。
……
第二天,雪莉楊完成對雮塵珠的檢測後,國外傳來消息。對方稱陳教授因鬼眼詛咒,病情已非常嚴重。
得知這一消息,雪莉楊意識到,解開詛咒已迫在眉睫。
胡八一歎了口氣:“原以為拿到雮塵珠,身上的紅眼印記就能消失,沒想到還是沒用。”
“老胡,彆灰心,等我化驗完雮塵珠,說不定會有線索。”雪莉楊安慰他。
胡八一搖頭:“也許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三人對雮塵珠毫無頭緒。
夜晚,
李安然的房間內,她先在門窗和牆壁上貼了鎮邪符,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個黃布袋。
望著手中的袋子,她想起那晚收服的女鬼。這女鬼怨氣極重,山中那些死亡事件,即使不是她所為,也與她脫不了乾係。
她打開黃布袋,一股黑氣猛地衝出,直奔門外。
“砰!”
門上的符咒亮起一道金光,黑氣被彈回。
黑氣又衝向窗戶,試圖逃走,卻被牆上的鎮屍符擋住,再次被反彈回來。
它嘗試從四麵牆壁突破,依舊無法逃脫。
下一刻,黑氣凝聚成一個女子的身影,頭發無風自動,雙眼怒視著李安然,若眼神能殺人,她早已死上千百次。
“我叫林然,是龍虎山現任天師。”
李安然自我介紹後,問她:“山中的那些死人,是不是你造成的?”
女鬼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沉默不語,隻憤怒地盯著她。
“勸你識相點,配合我,否則你連鬼都做不成。”李安然拔出桌上的長劍。
女鬼聞言,蹲在地上,發出“嗚嗚”的哭聲,聲音嘶啞如狼嚎,卻不見淚滴。
這讓李安然想起一句成語——“鬼哭狼嚎”。
女鬼哭了一陣子後,終於停止了哭泣。
“可以講了嗎?”李安然神色平靜地問。
女鬼點點頭:“我叫林婉,曾在c市一家酒吧做陪酒小姐,但我從未做過任何越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