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他從小就不喜歡學習,初中畢業後就不想上學了,總覺得自己的實力比彆人強,沒有什麼教養,所以,我才不相信他能把事情說得那麼詳細。
想了想,我抬起頭:“難道你中計了?這年頭,騙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你……”
“這下麻煩大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鞭炮就打斷了我的話,“你跟著爺爺這麼久,是不是學會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
“我們不是從小就在一起的麼?我對他的了解,跟你一樣。”我搖搖頭:“而且,他的故事,聽起來更像是天方夜譚,我們怎麼會相信呢?”
“那可不行,我爺爺從小就很疼你,你是他的親外孫,我是他的曾孫,他也是他的曾孫,他有他的絕活,他隻會給你,不會給我。”
“少扯淡。”江晨沒好氣地說道。
“千真萬確。”爆竹哭喪著臉,“我早就讓人去查了,那個廖瞎子,你又不是不認識。”
廖瞎子這個名字,我倒是聽說過,他在附近還是很有名的,彆看他名字叫廖瞎子,其實他也不是瞎子,隻不過他年輕的時候,經常以流浪為生,經常給人算卦,所以才有了這個外號。
聽說他算命很準,還會一招“小鬼搬磨”,有些人不相信,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做了一遍,然後在兩個桌子上放了一張黃紙,然後把它們放在一起,然後在半空中互相撕咬,看起來很是奇妙。
但當他聽到警方要求他表演時,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有的說他的證件能嚇跑魔鬼,有的說他是為了避免麻煩,才故意示弱。
我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太過關注,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聽到鞭炮提到他的名字,我才好奇的問:“他騙你做什麼?”
“什麼叫糊弄?廖瞎子還真有兩下子,他說要解開這個謎題,必須要歸還一個叫做龜背幣的東西。”
“你怎麼不把它收回來?這件事情,我不在乎是真是假,但你放心就好,下不為例,否則你會坐牢的。”
“是不是妓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把它賣掉了。”
“賣了?”陳曌一愣。
鞭炮撓了撓頭:“倒是可以,就是有點麻煩,那些家夥都是流浪漢。”
以前的小商販都是這樣叫的,但現在大部分都是來農村收集古董的,這種人很少見,不過我從小就跟他們打過交道,對他們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們就像馬戲團裡的猴子一樣,每次都是一擊即走,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就是為了防止有人來搗亂。
等他們用鞭炮將貨物送出去之後,我們就很難再去找他們了。不見了?”
“廖瞎子幫我看過一次,我根據他說的,人是被我找出來了,不過那東西卻不在我手裡了,我要贖回,就隻能和他們一起回去了。”
“錢不夠?”一名中年男子問道。
“沒有,我還是有些積蓄的,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所以不想給你添麻煩。”
“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不是女人,怎麼可能出賣你?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隨你去吧。”聽到他的話,也不多考慮,便同意了。
炮仗這才鬆了口氣:“我這就給他們打個招呼,看看他們什麼時候出發,你等我的消息。”
直到次日清晨,鞭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叫我在高速公路出口集合,順便讓我也帶走那隻小奶貓。還說廖瞎子說的,這隻貓是個吉利的東西,對咱們有利。
“帶貓?”我有點納悶,為什麼我這幾天總是和那隻貓扯上關係?
“一條狗而已,也不重,他們有車,不需要坐車,養一隻小貓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放在這裡也沒有人給它喂食,你怎麼能讓它挨餓呢?你不是說,為了讓自己安心嗎?”
“好了,我就陪你一起去,你就不能說那麼多廢話了。”看著鞭炮劈裡啪啦的說個不停,我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掛斷了手機,拿起自己的書包,抱著小奶貓就朝馬路對麵走去。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煙花終於出現了。
這家夥好像是在逃命一樣,背著一個大袋子,袋子裡裝滿了東西,沉甸甸的,我不禁問道:“你這是要去逛街嗎?或者說,你想換地方?”
“小心駛得萬年船。”鞭炮笑嗬嗬的說道,那肥胖的臉上滿是笑容,仿佛昨天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那份豁達,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久之後,一輛7人的商務轎車開了過來,上麵有三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平頭,長得很有活力,身材也很健壯,就算是三個我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打得過他。
其餘兩人也是如此。
我有些意外,因為他們看起來並不是那種遊手好閒的人,我隻是隨口聊了一下,就從他們嘴裡套出了一些東西,可惜那個平頭男看起來很熱情,但嘴巴很緊,我也沒能從他們嘴裡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至於其他兩個,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