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支支吾吾:"也...不是...人家都說這錢主要是給我們娘幾個的..."
"給你們?我問你,棒梗他爸是誰生的?我兒子沒了,賠償金不該給我嗎?"賈張氏理直氣壯地反問。
秦淮茹被問住了。賈張氏見狀立即換了語氣:"傻孩子,你被傻柱利用了。咱們才是一家人,錢放誰那兒不都一樣?我是怕你年輕被人騙。等我百年之後,這錢不都是你和棒梗的?"
秦淮茹小聲說:"可現在家裡實在困難,槐花總餓得哭,我想著拿點錢買些肉給孩子們補補..."
賈張氏臉色驟變,斷然道:“不成!”
“為啥?”秦淮茹疑惑地問,“為啥不行?媽,您沒瞧見槐花這兩天沒奶喝,餓得直哭嗎?”
賈張氏白了她一眼:“你傻啊?咱家就這點錢,那是留著給棒梗娶媳婦,給我養老送終的,花了還能有嗎?”
“可……”
“可什麼可?我平時咋教你的?咱孤兒寡母的,掙錢多難!飯不夠吃,就去彆人那兒想法子!傻柱那兒……”
話未說完,秦淮茹便懊惱道:“彆提傻柱了,他今兒說了好幾遍,以後不會再給咱家帶飯菜,也不讓我找他了。”
“他不讓找就不找?”賈張氏冷哼,“這傻柱真沒良心!他一個月三十多塊工資花得完嗎?接濟咱孤兒寡母咋了?再說,飯菜是廠裡的,又不花他的錢,憑啥不給?”
秦淮茹低聲道:“他說怕跟我走太近,壞他名聲,耽誤他說媳婦。”
賈張氏嗤笑:“就他那傻樣還想娶媳婦?做夢!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可……可我已經答應給他介紹對象了。他說隻有我給他介紹,才肯繼續帶飯盒。”秦淮茹為難地說。
“你傻呀?真要給他娶了媳婦,飯盒還能輪到咱?”賈張氏瞪眼。
秦淮茹一愣:“對啊,我剛才咋沒想到?”
賈張氏說得在理。以往能從傻柱那兒拿到飯盒,還不是因為他光棍一條?要是有了媳婦,人家能答應他把飯菜給外人?再大度的女人,也不會讓自家男人接濟彆家。
就算是自己堂妹也不行!
想到這兒,秦淮茹慌了:“那可咋辦?我都答應他了,要是不介紹,他肯定記恨我。”
“簡單。”賈張氏眼珠一轉,“你不是答應了嗎?那就介紹,但想法子讓姑娘瞧不上他不就得了?到時候他也怪不著咱,是人家看不上他。”
秦淮茹遲疑:“媽,這……這不合適吧?不是捉弄傻柱嗎?”
賈張氏一瞪眼:“有啥不合適?為了棒梗有肉吃,為了槐花有奶喝,傻柱就不能有媳婦!聽我的,明兒回趟娘家,把你三叔閨女介紹給他。記著,既要介紹,又不能讓人家相中他,不然棒梗以後就沒肉吃了!”
“好吧。”秦淮茹心裡不踏實,卻又沒法反駁,隻得點頭。
賈張氏暗自得意:哼,該死的傻柱,讓你攛掇我兒媳婦來要錢,我就讓你一輩子娶不上媳婦,打光棍到老!
何雨柱燉好紅燒肉,先盛了一碗給後院的聾老太太。老太太吃得眉開眼笑。她無兒無女,是院裡少有的善心人,何雨柱從不虧待她。
伺候老太太吃完,他把剩下的肉燜在鍋裡,留給妹妹何雨水,隨後出門上班去了。
何雨柱剛邁出院門,忽然記起什麼,轉身回去拿了把鎖將自家房門鎖上,這才放心離去。
這院裡沒一個好東西,個個都得防著。最可恨的是秦淮茹家那小子棒梗,小小年紀就手腳不乾淨,總溜進他屋裡偷吃的。更氣人的是,偷了他的肉,吃了他的糧,轉頭還跟著彆人喊他"傻柱",活脫脫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等著瞧吧,早晚得把這小賊送進局子。
再把賈張氏那好吃懶做、心腸歹毒的老虔婆攆出大院。
到時候,秦淮茹這俏寡婦還不得主動投懷送抱?
雖說不是黃花閨女,可這娘們要模樣有模樣,要風情有風情,放過豈不可惜?
老話說得好:
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這種女人最懂男人心思,拍下屁股就知道換姿勢。
何雨柱越想越得意,險些笑出聲來。
他前腳剛走,藏在門簾後的賈張氏立刻捅咕孫子:"棒梗,快!傻柱走了,他屋裡的紅燒肉準有剩!"
棒梗早等不及了,躥到北屋一掀簾子卻傻了眼——向來虛掩的房門,今天竟掛了把明晃晃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