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張望，忽然抄起塊墊門磚往地上一擱。前輪壓著磚塊，後輪猛一使勁，摩托車便骨碌碌滾進了院。
"柱子！"閻埠貴捧著茶缸的手直哆嗦，"這、這是摩托？！"
"湊合著騎。"何雨柱拍拍車座，"上班路遠，圖個方便。"
閻埠貴酸得牙疼："我攢半輩子就輛破自行車，上禮拜鏈子斷了還貼進去兩塊四！你這"湊合"可太氣人了！"
"領導淘汰的舊貨。"何雨柱推著車往中院走，身後留下一串驚歎。
中院頓時炸了鍋。男女老少圍著摩托車嘖嘖稱奇，有膽大的伸手摸兩把，又觸電似的縮回去。
人群忽然分開條道，許大茂拽著婁曉娥擠到前頭。婁曉娥滿臉通紅，幾乎要躲到丈夫背後去。
"柱子兄弟！"許大茂殷勤地遞上牡丹煙，竟破天荒給在場爺們兒人手一支。
閻埠貴眯著眼嘬煙卷："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許放映員今兒這麼闊氣？"
“許大茂，平時你可不會隨便給彆人遞煙，今天這麼高興，遇上啥好事了？”一大爺笑著問。
許大茂咧嘴一笑，扭頭瞥了婁曉娥一眼，卻被她瞪了回去。
他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拱手對眾人道：“各位長輩、兄弟姐妹，今兒我們兩口子找柱子商量點私事，改天再和大家細說。”
何雨柱一愣：“找我？什麼事？”
他注意到婁曉娥神色有些不自然。
眾人見狀，識相地散開了。
“到底啥事？神神秘秘的。”何雨柱皺眉。
許大茂搭上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走，進屋說。”
婁曉娥低著頭跟了進去，許大茂反手關上門，還特意插上了門閂。
“搞這麼正式？”何雨柱越發疑惑。
許大茂看了眼麵紅耳赤的婁曉娥，搓著手道：“兄弟，是這麼回事……你嫂子她……這個月沒來例假。”
——何雨柱猛地轉頭看向婁曉娥。
兩人的視線撞個正著，婁曉娥耳根通紅，慌忙垂眼盯著鞋尖。
“這些年總有人背地裡嚼舌根，說我許大茂不能生！”許大茂激動得聲音發顫，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現在可算揚眉吐氣了！你快給瞧瞧，要是真懷上了，我非得放鞭炮讓全院都聽見！”
何雨柱腦子嗡嗡作響。
偏偏是這時候懷孕？算算日子……
“柱子，你快看看。”許大茂催促著。
婁曉娥默默伸出腕子。何雨柱搭上脈搏，片刻後點頭：“是喜脈，一個多月。”
“真懷上了？！我就知道！”許大茂在屋裡轉著圈，突然拍桌大笑，“看誰還敢說我們老許家絕後！”
何雨柱盯著茶杯沒吱聲。那晚婁曉娥來借糧的場景在眼前閃回——要是這孩子真是自己的……
許大茂邊走邊興奮地說"老弟啊,這孩子來得可真巧。上個月你嫂子總說不舒服,不肯讓我碰她。我當時還納悶呢,原來是懷上了!哈哈,這下可明白了。"
何雨柱聞言抬眼望向婁曉娥,恰好與她四目相對。婁曉娥臉頰微紅,衝他輕輕點頭示意。
看來她自上次離開後,就一直沒讓許大茂近身。這麼說,這孩子肯定是自己的了?何雨柱差點笑出聲來,又怕露餡,隻得強忍著笑意,憋得相當辛苦。
"對了兄弟,"許大茂突然問道,"你能看出懷孕多久了嗎?"
何雨柱早有準備"約莫快兩個月了吧。"他可不敢說一個月,免得許大茂起疑——一個月沒同房,孩子哪來的?
許大茂果然信以為真,喜滋滋地說"這就對了!兩個月前我和你嫂子確實同房過,時間正好對得上。"
何雨柱暗自翻了個白眼,嘴上卻笑著說"恭喜你啊許大茂,這麼多年總算有後了。"
"同喜同喜!改天請你喝酒!"許大茂樂嗬嗬地帶著婁曉娥走了。
關上門,何雨柱笑得直不起腰。睡了彆人老婆,對方還感恩戴德要請客,這好事上哪找去?看來許大茂確實不能生育,這麼多年都沒動靜,自己一次就中了,這準頭可真夠厲害的!
轉念想到秦淮茹一直沒懷孕,何雨柱恍然大悟——電視劇裡說過,她一直戴著節育環呢。這女人倒是精明,否則以自己這準頭,她怕是早就生了好幾個。
婁曉娥懷孕能讓許大茂喜當爹,可秦淮茹要是大著肚子,街坊四鄰非得說閒話不可。這麼想來,戴環反而是件好事。
等等......於莉那邊呢?要是她也懷上了,豈不是又給閻家送了個孩子?照這麼發展下去,自己的血脈豈不是要遍布大街小巷?想著彆人替自己養兒子,何雨柱莫名覺得......還挺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