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凱帶著何天逛了南城特色地方,又買了特色小吃。
“這款手表,你覺得怎麼樣?”
何天搖頭。
“我不要。”
買不起,也還不起,雖然她有了點積蓄,但是拿出大部分身價去買個表,她做不到。
家裡還有個老人,萬一有個頭疼腦熱就要花錢。
安文凱見何天不要,也沒有必須要買的立場,隻能遺憾的送何天回學校。
“下周末,我們部隊文工團有慰問演出,我來接你去看好不好?”
何天有些遲疑。
安文凱笑道:
“一直學習容易累,也要換換腦子,放鬆一下,才能更好的學習進步。”
何天覺得有點道理。
“安文凱,在那之前,我有個問題需要你解惑。”
安文凱忙應聲。
“你說。”
“額,恕我冒昧,你有適合結婚的對象嗎?這裡的對象包括但是不限於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父輩好友家的孩子,指腹為婚的娃娃親,看對眼但是還沒有捅破窗戶紙的姑娘等等。”
安文凱耳朵再次可疑的紅了。
“沒有,我發誓保證沒有,何同誌,我今年二十五歲,除了家裡的親人長輩,隻跟你一個同齡姑娘獨處過。”
“我今年十九。”
你咋好意思說我倆同齡的?
安文凱沒有領會何天的意思,憨憨笑道:
“十九好啊,過了十八歲就能結婚了。”
何天臉黑了黑。
“行了,下周末彆忘了來接我。”
說著扭頭就回宿舍了。
到了周末,安文凱戀愛報告已經打上去了。
整個營區很快都知道了安文凱有一位正在接觸的適齡姑娘。
姑娘農村出身,是村裡的拖拉機手,被推薦得到工農兵大學名額,正在學校學習。
軍人要愛惜羽毛,私生活必須乾淨,就算未婚,有了接觸目標,就要立刻上報,所有往來的人都要審查一遍。
文工團的演出可太精彩了,比生產隊公放的電影好看多了。
個個都有絕活兒,身段歌喉,無一不美,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看過演出,安文凱帶何天在食堂吃了一頓飯,隨後借車送她回去。
天色暗淡下來,學校門口都是急匆匆往裡走的學生,沒什麼人停留。
安文凱坐在車裡沒動。
“小天,有件事我需要跟你坦白。”
何天看著安文凱的側臉,五官俊秀,下頜線清晰,長得是真好看。
“你說。”
安文凱搓搓手指。
“那個,我們部隊有規定,與未婚女同誌接觸,必須要打報告,我已經打了報告,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何天心跳加速,嘴角掩飾不住笑意。
“你喜歡我?”
安文凱吞了吞口水,嗓子有點乾。
“嗯,從你一棍子打暈了歹徒救下我……不是,從你在火車站,眼神堅定的向我走來,我就有點心慌,應該從那時候起,我就很喜歡你。”
安文凱覺得自己組織的所有語言都忘到九霄雲外,表白的話說的一塌糊塗,還被何天牽著鼻子走,失去了主動權。
何天倒是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我的情況還有未來打算,要先跟你說清楚。”
何天把自己的家庭情況,甚至之前的那個婚約,都與安文凱說了一遍,最後告訴他,自己的規劃。
“我學成之後,肯定要回到家鄉的,單位推薦我來上大學,不是白白送我一個名額就無欲無求了,而且我會負擔我奶奶的養老。”
安文凱側頭看著何天,眼裡有自己沒發現的溫柔,他喜歡的就是何天這種堅定的精神。
“你說的這些,我全部支持。
軍人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我們隨時可能出任務,歸期不定,也有可能轉移陣地,天南海北,聽命行事。
所以你能有自己的規劃,身邊還有親人陪伴著生活,我很滿意。”
兩人這就是捅破窗戶紙了。
何天伸出手來。
“那就好,再次認識一下,安文凱同誌,我是你的對象何天。”
有了確定的交往對象,生活似乎多了很多確定因素。
暑假的時候,學校裡還是有很多大型作業要做,何天隻抽出幾天時間回去了一趟。
何天不在家,何野就要承擔起家長的角色,似乎懂事不少,也玩,但是有度,在村裡還有幾個固定跟班。
也知道先寫完暑假作業再玩,家裡所有體力活都被他包圓了,吃得好,動的多,個頭也竄了一截。
孫子孫女都過得好,周氏越發自得,搖著蒲扇,沒事還能到村裡大槐樹下跟一群老夥計說家長裡短。
何天買了不少吃的用的,還給奶奶買了一個銀手鐲,周氏喜滋滋的戴上,給何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