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直接掛到軍長辦公室,陳廠長連消帶打,一通嘲諷,把軍區從上到下挑了個遍。
軍區很快查出是誰打了那個大言不慚的電話,楊慶生連帶李團長全被叫到軍長辦公室,一頓臭罵,李團長跟楊營長全部被要求寫檢討,楊慶生還要寫一篇情況說明,把前因後果說清楚。
楊慶生一腦門官司,從軍長辦公室出來,就被團長一頓罵。
“我看你是被女人衝昏了頭腦,滿腦子都是垃圾廢料,之前我就提醒過你,管好你家那點破事兒,你媳婦兒不跟你鬨,是你榮幸,你倒好,鬨到人家單位去了。
光腚拉磨,轉圈兒的丟人,軍區流言蜚語都快飛天山上去了,你以為你褲襠那點破事兒,彆人都還不知道?
這身衣服你還能不能穿,不能穿老子親手給你扒下來你給我走人!”
楊慶生屁也不敢放一個,他三十就做到營長,雖然中途有沾了何天的光,可總歸榮耀是自己血肉之軀打拚出來的。
他還想往上走走,不想轉業。
“是是是,團長,是我一時糊塗,我看何天都沒意見,沒想到廠裡意見這麼大!”
李團長皺眉。
“你說你媳婦兒沒意見?”
楊慶生忙不迭點頭,這會兒就算何天有意見,也必須憋著配合他。
這一關要是過不去,之後幾年,他想再往上走就太難了。
要是三十五歲還不動,那就必然要轉業了。
再換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開始,他不願意。
李團長翻白眼,看看楊慶生,又想想何天的性子。
這有點像是何天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你去找何天,讓何天跟機械廠廠長說說好話,讓廠長跟軍長解釋一下,不然我沒法保你。”
楊慶生趕緊點頭應下。
“是!”
楊慶生想找何天,但是何天已經好幾天沒回家。
他坐不住,隻好硬著頭皮去廠裡找人。
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區彆對待了。
上次對他客客氣氣的傳達室大爺,這次上下打量楊慶生,眼裡明晃晃的寫滿了嫌棄。
“切,等著!”
大爺說完,轉身回傳達室,又喝了一杯茶,才晃悠悠的出來,衝院子裡喊。
“哎,那小子,你,對就你,去焊接組把何工喊一下,就說他徒弟的丈夫來找。”
楊慶生不解。
“何天的師父也姓何?”
大爺白眼翻飛。
“那不然呢?你自己媳婦兒,你不了解情況?”
不多時,何培源出來了。
看著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楊慶生上前打招呼。
“您好,我是小天的愛人,我叫楊慶生。”
何培源也聽說了楊慶生對廠長的獅子大開口,此時很難不鄙視他。
整個廠裡從上到下都知道,何工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用身份威脅廠長,直接伸手要何天的崗位。
“什麼東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