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此時拿著閱後即焚的字條,正興奮得渾身顫抖。
‘特聘你為特殊聯絡處聯絡主任,請前往後海胡同32號定海廟一聚。’
這回可是主任,不是什麼大爺,什麼聯絡員,是主任!
他在廠裡的主任那都是穿皮鞋的四個口袋的乾部。
要不是時間不對,他恨不得連夜去定海廟。
這字條,當然是何天寫的。
何天的用意是讓劉海忠誤闖其中,被人當做隱患,最好直接做掉。
不過有很多不可控因素,但是接觸上那些人,總歸不會落著好處就是了。
易中海在院兒裡當了這麼多年的道德標兵,不能這會兒徒弟剛死就撒手不管,一大媽被他指使的團團轉,做飯帶孩子買棺材板。
何天見狀,主動上前領活兒。
易中海掏錢安葬了徒弟,何天幫著跑前跑後,人人都要說易中海仁義,另外人人都看見了跟在易中海身邊的另一個小夥子何天。
昔日易中海總把賈東旭帶在身邊,誰都知道那是他的愛徒,繼承人,養老兒子。
現在賈東旭沒了,何天這就凸顯出來了。
被人議論著也是提醒著,易中海重新振作起來,決定抓住何天試試,先培養看看。
賈家也不能丟,他掌控賈家這麼多年,可以說就連棒梗的性子都是他有意無意養出來的,知根知底,自然不可能說撒手就撒手,那之前投入的時間精力金錢,不都白費了?
傻柱這個打手更不能放,這廝有點莽,隻要他老子不出現,易中海就願意一直把傻柱拿捏在手裡。
何天要是他看著長大的,那就是百分百完美的繼承人了。
易中海忍不住感歎,人無完人。
周秀倒是沒想過那麼多。
“我看啊,論跡不論心,你管他想什麼,得看他做什麼了,小天挺好的,這次東旭的事情,都是他跟著我忙裡忙外,不然光做打狗飯,選棺材板,我就忙不贏。”
易中海沉吟許久。
“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就彆管了。”
這話一出,周秀就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易中海就叫上何天,去軋鋼廠見陳主任。
“陳主任,這就是我跟您說的,老何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兒子何天,高中剛畢業,小夥子手上有把子力氣,有眼力見,做事也踏實。”
陳主任像是早就知道何天似的,上下打量何天。
“嗯,既然來了,那就跟著你師父好好乾,你師父為了你,可做了挺多事兒的,他不容易,你好好表現,咱們廠雖然本著人文關懷,給你一個工作名額,可你要是不珍惜,胡作非為,那我們廠保衛科可不是吃素的。”
連消帶打,何天誠惶誠恐。
“是是是,陳主任您的意思是我易大爺答應收我做徒弟了?”
陳主任見狀頷首,抬了抬下巴。
“那是的,你以為誰都能有個七級工師父呐,記得好好孝敬你師父。”
“是是是,我一定把師父當親爹侍奉,這都是應該的,我不會忘記的,陳主任也要謝謝您,謝謝廠裡對職工還有職工子女的人文關懷,我一定好好表現,不辜負廠裡的付出和期待。”
“嗯,對了,這是撫恤金。”
易中海趕緊催促何天上前接過來,順便簽字按手印表示已經領錢了。
等陳主任走了,易中海才看著何天手裡的六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