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就開始把何天帶在身邊手把手教。
還彆說,易中海這個道德聖鬥士,看著一肚子壞水,但手上是真有功夫,七級鉗工,放眼全國都屈指可數啊!
晚上下班,跟著師父回家,何天就交夥食費。
“師娘,這是我這個月的夥食費,您看著花,我的糧票,定量本兒,都放在您這,不夠跟我說,下月起我就有工資了,到時候都給師娘保管。”
下個月的錢可以,但是今天的撫恤金不行。
周秀一看老易的臉色,就知道他還真有了讓何天給養老的打算,頓時歡喜的眉開眼笑,尤其看見老易拎回來的肉和布料,還有啥不知道的?
這回是真把何天當兒子看了。
“哎,你的錢,你自己存著,將來娶媳婦擴房子過日子,處處都要錢。”
說到娶媳婦,何天就有點害羞了。
“師娘,八字還沒一撇呢,您彆說。”
“上年紀的老娘兒們就喜歡說得小年輕麵紅耳赤,越害羞她們越興奮。”
“那咋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明年你就十八了,到時候師娘就給你留意相看著,趕早的話,明年年底就能抱上孩子了。”
何天笑道:
“那到時候您跟我師父這個當爺爺奶奶的,可要受累了。”
這話說得,老兩口真有點心跳加快啊!
當初老易想過讓棒梗認他當爺爺,直接叫爺爺,讓他找到一點成就感,奈何賈張氏說死不樂意,棒梗親爺爺隻是死了,不是不存在的。
現在好了。
有了何天這句話,他還要什麼棒梗啊!
賈家那邊還沒從死了兒子失去丈夫的陰影中走出來,老易家這邊已經其樂融融地湊一起吃飯了。
周秀把何天當自己兒子,就有了主人翁意識,扯開何天買的的確良布料。
“哎喲,這麼好的料子,輕易可買不著,就是顏色不大好,等開春我給小天做個褂子穿,不過這個色也剛好,穿到車間裡,弄臟了也看不出來。”
何天一番推讓未果,隻能接受。
陪著吃了晚飯,有說有笑,家裡終於有了活力,老易都高興地喝了兩杯。
那邊何天要回去睡覺的時候,周秀忍不住跟了過去,進屋就被冷得一個寒戰。
“嘖,哎喲看你這個屋子冷得跟冰窖似的,這被子,棉花胎都梆硬了,這麼的,明天我給你洗洗曬曬。”
“那怎麼好麻煩師娘,您腰不好,曬曬可以,洗衣服的活兒等我星期天休假,我來洗,我力氣大,隻是到時候套被子還得麻煩師娘您。”
“這算什麼,你彆管了,明天把鑰匙留給我。”
“哎哎好嘞!”
何天壓根不怕周秀會作亂,但是他擔心賈家棒梗。
看來還是要把賈家弄走。
三歲看大五歲看老,這個棒梗深得賈張氏真傳,平時小偷小摸,吃拿卡要,撒潑耍賴,巷子裡其他家小孩兒都不樂意跟棒梗玩,就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