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話打過來,就開始指責何天,何天直接發瘋,掛了電話就給他老婆打過去。
不僅給他老婆罵一通,抱怨一通,還要給他老婆的爸媽弟弟弟媳婦打一遍。
一邊打一邊哭,一邊哭一邊罵,一邊罵一邊訴苦。
說的那邊尷尬的嗯嗯啊啊,沒有話說,說了十幾分鐘,累了才掛斷,喝口水繼續打。
打到後半夜,睡一覺起來上廁所,再打一遍。
打得周正康表哥忍不住打電話過來。
“弟媳婦,我剛剛酒喝多了,我腦子壞了,我有病,你彆跟我一般見識,你家的事情我管不著。”
“你踏馬有病就去治,治不好就去死,你腦子壞了關我什麼事,我家的事情你指手畫腳,你就是那公廁的糞勺,尿攪和攪和,屎也要攪和攪和,我告兒你,今兒這事兒沒完,我就過不去這個坎兒,我就氣不平,你們都彆想好過!”
那邊吃不消何天的怒罵,快速掛了電話,何天再想打,好嘛,一個個先是拒接,隨後很快就是無法接通,把何天拉黑了。
何天發了個信息給周正康的表哥。
‘你等著,明天我去多買幾張電話卡。’
結婚七年,何天每月六千塊,雷打不動,花銷在家庭吃喝買菜,還有孩子身上,再怎麼精打細算,三四千還是要的,孩子要是生病,或者打自費疫苗,那就四千都不夠。
好在她不買衣服不化妝,還是攢了點錢的。
但是現在她明白了,要離婚,這點錢根本保不住,那就花,大手筆地花。
第二天,何天把孩子送上學,就去自己爸媽那邊。
何天運氣還算好,哥哥嫂子跟爸媽處得不是很好,做生意人家女主人都難免強勢,加上什麼都想管,嫂子受不了,跟哥哥掙了點錢,就買房子搬出去單住了,爸媽的家三室一廳,何天回去還有自己的臥室。
回去跟爸媽說一聲,準備離婚,父母的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你要是離婚,我跟你媽在整個小區都抬不起頭。”
“為了你們能抬得起頭,我就要被打死?”
何天指指自己臉上的傷,經過一夜的發酵,該浮現的淤青都出來了,看著比昨天更恐怖。
何天媽媽有點不忍心,氣不過。
“周正康人呢?讓你哥帶人去把他打一頓。”
何天擺擺手。
“我報警,把他關進去了,估計要判刑。”
何天母親一聽急眼了。
“哎喲,你怎麼能把他送進去,還判刑,判刑了將來小玨都不能當兵了。”
“要是小玨他媽被他爸打死了,他也不能當兵,都一樣,所以還不如先保住我。”
“話不能這麼說,你先去把人弄出來,我讓你大伯三叔小叔家都來人,我們上周家給你要個說法,讓周正康給你下跪賠禮,讓他保證以後不動手,下回,下回再動手,就讓他把房子都賠給你。”
“沒有下回,我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到時候成了遺產,周正康還有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