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成當然有錢,何天爺爺先走,奶奶今年年初也剛走,手裡錢都給何大成拿走了,何曉燕這個閨女一毛沒看見,還要回來操持老人家的葬禮。
何大成就是今年年初開始染上賭博的惡習,在賭場認識的路霞,何天母親在家操持家務,養雞養豬種地,天不亮起床,天黑透了才睡,多少年了,全村都知道她能乾,結果今年夏天剛查出來癌症,何大成就把路霞帶回來了。
隔三差五鬨著要錢要賣豬,何天母親沒兩個月就不行,死了。
這下好了,家裡成了何大成一言堂,不到一周,雞犬不留,連看家的老黃狗都被何大成拉走賣了,就剩下何天跟四麵牆一個屋頂了。
何曉燕看不下去,不著調也就罷了,唯一的閨女,連書都不讓讀,這還是人?
這就有了今天這一出,何天原本溫吞性子,看著以為都隨了她媽,結果老實人逼急了,暴露本性,眾人才明白,這哪裡是隨她媽,這是另一個何大成啊!
何天不管彆人怎麼想,隻是生氣,憤怒,想著自己腦袋上的傷口,這事兒沒完。
何大成不情不願的從屋裡翻找。
“你媽的私房錢在哪兒?”
何天看一眼何曉燕。
“姑,就在我媽陪嫁的紅木箱子裡麵有一本鞋樣子,都在書裡夾著呢!”
何天母親陳培花,喜歡攢錢,特彆是嶄新的錢,折一下都不舍得,就夾在書本裡,拿出來沒有一絲折痕,都是嶄新的。
何曉燕看著自家嫂子的箱子,這都結婚十幾年了,衣服還是結婚時候那幾身,補丁摞補丁,偏偏攢了一遝嶄新的錢,自己形容枯槁憔悴,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臨時的時候止疼藥都不舍得多買,這輩子活個什麼勁兒?
何曉燕紅了眼眶,把嫂子的陪嫁箱子整個搬出來,何大成那邊也把賣雞賣豬的錢都按照何天說的數目拿出來了,不夠的還要從自己的小金庫裡掏。
何天拿了錢,順手將母親的幾件衣服都收拾了,還有藏在箱子裡的戶口本。
“姑姑,我以後去你家,你收留一下我,等我回學校,我就住校,肯定不給你添麻煩。”
這話一出,何曉燕還沒說什麼,何大成先不樂意。
“憑啥?你是我閨女,是我唯一的孩子,憑啥要去彆人家?”
“我是你閨女,你給我啥?你給我腦袋砸了個大包?你帶個狐狸精回來氣死我媽?你不讓我上學,讓我給你洗衣服做飯?我呸,你也不怕我生氣毒死你們。”
何天這話在農村算大不敬了,然而路霞腦袋腫成豬頭,何大成這個混不吝都沒轍,誰也不敢再勸說。
“姑,你收留我,不然我就跑出去了。”
何曉燕看看何大成,看看何天,想想自家,巴掌大的房子,男人兒子還有即將下崗的工作,最後沒轍,還是咬咬牙。
“那你說的,上學就去住校。”
何天點點頭。
“姑,謝謝你。”
何大成這裡是肯定不能住了,他不僅往家裡帶女人,還帶賭友,何天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要是被欺負了,這輩子就完了。
何曉燕時刻擔心自己後悔,索性一咬牙,牽著何天。
“要不要收拾兩件衣服和書包?”
何天不僅收拾了衣服和書包,還把老媽生前新做的棉花被和床單枕頭都帶上了。
破家值萬貫,以後出去討生活,差什麼都要自己解決了,現在能薅就得趕緊多薅。
背著行囊,何大成在後麵破口大罵,何曉燕頭也不回,她也怕自己後悔,後路不易,前路更難,先帶出去再說。
何曉燕一米五五的身高,推著二八大杠,何天把行李放在她車後座,跟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
眼瞅天都要黑了,何曉燕不說騎車走,何天也不敢吭聲。
生怕何曉燕突然後悔,讓她回去,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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