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爸那個老狐狸就一點防備都沒有?結婚這麼多年,我為啥低聲下氣,怎麼都要順著他,還不是因為他太狠,把自己的錢護得嚴嚴實實?
彆說咱倆,就是他外麵的女人,都沒有幾個能痛快地花到他的錢。
他的錢,是留給女人看的,不是給人花的。
忤逆他的人就更不行了,你看那個何磐……”
說起這個人,母女倆不約而同地低下頭。
何磐在這個家,算是遊離在外的存在。
作為本就重男輕女的何邦國唯一的兒子,既不能真正地徹底脫離這個家,又得不到何邦國的認可。
好在他自己在外麵跟人一起創業,做得還算成功,剛開了個不錯的頭,已經大學畢業五年,現在收入尚可,資產體量不能跟何邦國比,但是未來可期。
母女倆對何磐沒有什麼想法,何磐跟榮慧茹也不親近,輪不到榮慧茹為何磐操心,自家閨女都快被論斤賣了,母女倆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想彆人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何天感覺嘴角的燎泡下去一點,也不發燒了,換了身衣服,下樓吃早飯。
何邦國還在家,坐在餐桌邊,看見何天下來,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坐在餐桌邊,何天沒有往日的坐立不安。
蔥燒海參,燕窩粥,薄皮燒麥,香煎和牛,吃了一大堆。
何邦國丟過來一個又一個白眼,何天看都不看。
等何天放下筷子,何邦國運氣幾次,還是沒忍住,打破在飯桌上不訓斥人的規矩,開口喝斥。
“還說身體不好,讓你做點正經事你就不爭氣,這會兒倒是能吃能睡。”
何天放下筷子之後,擦了擦嘴角,放下餐巾,緩緩開口,語氣不急不躁。
“爸爸,今天我跟您好好談談。”
何邦國就是這個家的土皇帝,不允許任何人有思想,就想要一言堂。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爸爸,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你總要聽聽我的想法,再判斷一下是不是能幫你辦好事兒對不?”
何邦國斜一眼何天,沒好氣道:
“那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四五六來。”
何天歎氣。
“這兩年,這麼多人接觸下來,我也知道你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趕在退休之前,再做一筆大的,把我們家的門庭地位再抬高一些,最好是走入上流社會,讓人真正地瞧得起。”
何邦國呼吸平順一些,他的理想總算被何天讀懂了,偏偏這孩子不爭氣。
不等何邦國指責,何天又道:
“隻是爸爸你用錯了方法,我這次生病,不是因為不支持,不配合你,實在是被人氣著了。
劉副總的女兒,那天也在飯局上,出去補妝的時候,笑話我爸爸是個給女兒拉皮條的,說我是高級女招待,我氣不過,又實在找不出理由攻擊她,這才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