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師像是完全不認識何天一樣,三觀都被顛覆了。
這還是最近在她麵前唯唯諾諾,在姓高的那女人麵前卑微討好,搖尾乞憐的小實習生嗎?
“你,你,好啊,你這個陽奉陰違兩副麵孔的慳吝小人,我就知道之前你爭著露臉跪舔高鳳都是裝的,我要跟所有人揭穿你的真麵目,你這個滿嘴臟話素質低下……”
“我可去你媽的吧,老子跪舔我師父是我樂意,我師父教我東西,你啥玩意兒你還指使我,你素質高,你這個陰陽怪氣見不得人好的老畢登,我對人有素質,對畜生可沒有,我不僅對你沒素質,滿嘴臟話,我還能錘死你個狗幣!”
何天說著一個高抬腿,江律師嚇得抬手做出抵禦姿態要閃躲。
何天冷哼一聲,指指遠處的監控。
“你看好了,那邊記錄的是你弄壞的打印機,等著上法庭為自己辯解吧傻逼!鬥不過我師父,就為難我一個實習生,看把你能耐的,還開除我,那麼有本事,怎麼不去當律所合夥人?是不想,不願意,不喜歡嗎?”
江律師轉頭,果然看見監控正對著這邊,這狗幣律所,啥東西都老掉牙,打印機如此,狗幣監控,也是那種伸長了腦袋,隻能拍畫麵,錄不下來聲音的那種。
江律師想到監控畫麵,氣得原地嗷嗷叫喚,揮舞四肢,像個犯倔的活驢!
何天已經悠哉悠哉地去師父辦公室做所有準備工作了。
江律師正在發瘋的時候,專門跑來吃早飯的實習生們紛紛湧入,跟著江律師的實習生小於瞬間成了出氣筒。
小於戰戰兢兢,被江律師叫進去之後,又很快出來倒咖啡。
看見何天在茶水間,趕緊套近乎。
“咋回事?”
其他實習生紛紛湊近,豎起耳朵。
何天聳聳肩。
“可能知道我早上會第一個到,專門來堵我,我站在打印機附近,她上來就用包砸我腦袋,我蹲了一下躲開,她把綠蘿砸到打印機上,最後一台服役的打印機也壞了,她的文件還沒打印!”
“啊?”
“我草,這他媽是周扒皮吧?”
“周扒皮也不動手打人啊,頂多鑽到雞圈裡裝雞叫。”
“這可怎麼辦?我師父的文件還沒打印,昨晚上他走的時候交代我的,我想著今天早點來打。”
何天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顯然她不能得意,必須裝委屈。
“就是啊,我爸媽早早離開我,他們都沒動手打過我,江律師上來就用帶鉚釘的包呼我腦袋。”
說著何天失落的垂頭喪氣,外頭已經有律師來上班,聽了一耳朵,撇撇嘴。
不過半天時間,江律師的瘋狂行為就已經傳遍整個律所,還有律所附近的其他律所。
原因無他,實習生們都是剛從學校出來的,附近室友校友同學遍布全城大小律所。
監控很快被好事者調出來,已經放到黃律師麵前。
黃律師中午把江律師叫到辦公室,過半小時才讓她出來。
顯然這件事之後,何天也會被人打上愛惹事的標簽,但是何天已經不怕了。
因為啥?
因為高律師成了她的師父!
這裡的師父跟其他實習生口中的師父大不同,師父認定的徒弟,就可以接觸師父的客戶,學習師父辦業務的小訣竅,還有接手師父指縫裡漏下來的,忙不過來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