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使用自己的靈魂力量,不是變成傻子就是噶掉。
——等等,帝君,這和咱們說好的不一樣啊。
你堂堂一個神不能為了救弟子坑我吧?
宋君瑜雖然在心裡嘀咕帝君,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在無以為繼之前,她會儘一切所能。
勉力進展過半,宋君瑜已經開始頭暈眼花,思維渙散,她知道,自己到極限了。
可剩下的一半怎麼辦?
宋君瑜咬牙,打算再拚一把。
可那來者不拒的靈魂卻第一次產生了抵觸。
沒有聲音,宋君瑜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不要,以及……
宋君瑜怔愣的將自己沒吞噬掉的,那一小坨幽冥之氣拿出來,問道:“你確定嗎?”
江弈臣篤定的回應。
宋君瑜決定相信並尊重他的意願。
不馴的幽冥氣在宋君瑜手中乖的不像話,任由搓圓捏扁,一條由幽冥氣組成的線出現在宋君瑜的手中。
宋君瑜繼續修補。
那純白的靈魂輕輕顫動,似乎在痛苦,又好似在回應,但沒有出現宋君瑜以為的消散的情況。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有趣。
害得江弈臣昏迷不醒,在生死邊緣搖搖欲墜的幽冥氣怎麼又突然變成了縫補靈魂傷勢的良藥?
不過,這樣的問題可能得等待江弈臣醒過來。
將最後一點缺口也縫補上,麵前那黑一坨白一塊,中間被銀閃的絲線縫補的靈魂慢慢的融化,變成了類似於銀白的銀灰之色。
宋君瑜睜開眼,想要站起來,卻手腳發軟,眼前發黑。
一個清瘦又可靠的身影扶住了她,“沒事吧?”
宋君瑜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江會長,江弈臣應該沒有事了。”
江歸塵搖了搖頭,“現在先不說這些,你先去隔壁休息,我扶著你,小心彆磕著腳。”
宋君瑜不想麻煩江歸塵,但她確實沒什麼力氣,被江歸塵扶著去了隔壁的房間,一沾床就昏睡過去。
再醒來是被耳畔壓低的喧嘩吵醒的。
她睜眼看著天花板,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醒了?”
宋君瑜扭頭,看向任晚榆,“你怎麼在這裡?”
任晚榆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著醒過來的宋君瑜,眼中是放鬆,嘴上卻帶刺。
“怎麼?你一個人去當英雄,我來當個英雄的護工都不可以?”
熟悉的感覺。
宋君瑜慫慫的張嘴,“你不把江弈臣、解靈均他們當人看啊?”
任晚榆匪夷所思的看著宋君瑜,重點是這個嗎?
宋君瑜真誠的看著任晚榆,重點是不能挨罵,她討好的看著任晚榆,任晚榆無奈歎息一聲。
宋君瑜僵硬的扯開話題。
“外麵怎麼這麼吵?”
任晚榆輕描淡寫地說道:“剛才江弈臣也醒了。”
宋君瑜從床上爬下來,“醒了,走走走,我們也去看看。”
這可是自己從閻王麵前搶回來的人。
任晚榆也不意外,從南清弦嘴裡意外得知江弈臣他們出了事,任晚榆拐著彎找到殯儀館柳叔那邊,求來地址,帶著特管局的人來了望城這邊。
得知江弈臣昏迷不醒生死不知,任晚榆雖然有些難過和心驚,卻也隻是朋友間的難過,可看見宋君瑜無知無覺的癱在那裡,怎麼都叫不醒的時候,任晚榆覺得自己心臟都要驟停了。
好在,宋君瑜隻是累昏過去了而已。
她跟著宋君瑜起身去了隔壁。
隔壁屋子裡挺熱鬨,有江弈臣、江歸塵以及麵色比躺著的江弈臣還要白的解靈均,還有一個麵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五官長得很像江歸塵,不出意外應該是江弈臣的妹妹,隻是小姑娘怎麼看起來臉色也不比一旁的解靈均好到哪裡去呢?
當然,這一切都可以暫時性的拋之腦後,最重要的是江弈臣真的醒了。
宋君瑜闖進來的第一時間,江弈臣就抬頭看了過去。
那段昏迷不醒的日子裡,他看起來人事不省,其實卻一直有自己的意識,他知道宋君瑜是怎麼將自己背著渡河的,也知道宋君瑜是怎麼在幽冥手中將自己救活的。
最重要的是,江弈臣弄懂了自己對宋君瑜的感情。
那隻力大無窮,頭腦時而空空,時而古怪的笨頭鵝是可以讓他無視危險的存在。
他竟然喜歡她。
這似乎也不奇怪。
江弈臣認真想了想和宋君瑜相處的點點滴滴,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一個陽光開朗、古靈精怪的人。
他看向宋君瑜的眼神溫和,帶著淡淡卻難以忽視的愛意,直到……
宋君瑜走過去捏住江弈臣的手,探查江弈臣的情況、
江弈臣的靈魂已經穩定下來,隻是性質發生了改變,不再是純陽之體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的靈魂會有什麼後果,但不妨礙宋君瑜活躍氣氛。
“江弈臣,從今天起,你就是陰陽人了誒。”
全場寂靜。
江弈臣眼中的愛意漸漸消失,眼神逐漸冰冷,額角蹦出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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