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理由,也讓人警覺。
比如,為什麼紀天組織的人要在這附近劫走任晚榆,是意外,還是他們本來的目的地就在這附近。
這些問題需要聰明人去思考。
而任晚榆的疑惑不僅如此。
“君瑜,南道友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他的出現讓我警覺,但是他這個人的一言一行又會讓我心生好感。”
南清弦是個紳士、溫柔,眼中帶著澄澈光亮的男人,這樣一個外貌、品性的男人還不止一次的救你於水火,不管怎麼看都確實招人喜歡,但任晚榆糾結的點卻不是這個,她有一個說不上來,找不到問題的點。
宋君瑜問了任晚榆對南清弦的感覺,下意識的看向了南清弦。
正好,這個時候,南清弦和江弈臣站在一起。兩個人皆是風姿卓卓,南清弦雖然狼狽,但長得太好就給人一種最近比較火熱的戰損美。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宋君瑜看見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明白任晚榆感覺詭異的那個點是什麼了。
一個原著中的男一,一個原著中的男二。
“任晚榆,你覺不覺得,南清弦身上所有的讓你有好感的點都和他對麵的江弈臣截然相反啊?”
兩個人的共同點,都是玄門天才,都是任晚榆的救命恩人,都長得好看。
兩個人的不同點就得是脾氣和待人處事了。
江弈臣厭世陰鬱,南清弦出塵清澈。
江弈臣脾氣差,毒舌愛嘲諷,對彆人愛搭不理。
南清弦脾氣好,溫柔有禮貌,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的好。
原著中,如果任晚榆被江弈臣從頭到尾喊打喊殺,在任晚榆不知道什麼理由愛上江弈臣之前,她如果遇見一個和江弈臣截然相反的救命恩人,那任晚榆會有什麼反應?
細思極恐啊。
而這樣一個送到任晚榆身邊的頂頂好的模範“戀人”,究竟是作者安排的意難平,還是某個組織早已選定的棋子?
宋君瑜發動技能——陰謀論。
任晚榆在宋君瑜提出這個荒謬的結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普天之下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可是,當南清弦和江弈臣不知為何停下交流,同時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任晚榆不知不覺心生莫大惶恐,她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
理智在反駁,直覺卻在高歌呐喊。
宋君瑜注意到任晚榆的不對勁,一抬頭就看見江弈臣正打算朝這邊過來,她揮了揮手,示意他一邊呆著去打探消息,拉著任晚榆的手走了。
江弈臣:?……犯病了又?
心頭雖然覺得莫名其妙,身體卻誠實的轉過去繼續和南清弦說話。
兩個人走到了角落,宋君瑜牽著的手在發抖。
她擔憂的看過去,“怎麼了?”
任晚榆搖搖頭,她那一刹那湧現的感覺比剛才所有的想法都要荒唐,她不想告訴宋君瑜,這丫頭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
剛才那一瞬,她竟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被人設定好了一樣。什麼階段做什麼事,見什麼人,產生什麼樣的結果,走什麼樣的路……這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