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瑜很是費解。
紀天組織的行為很像什麼呢,像高考前一模二模考不及格,憋著一肚子狠勁,在三模一鳴驚人。
讓人吃驚的同時還特彆的莫名其妙。
——三模又不是高考,你突然爆發為哪般?一鳴驚人也不是這麼時候吧?
你有這樣的行動力,你拿來對付我?
宋君瑜之前那個念頭冷不丁的冒出來——不會自己才是紀天組織的聖女吧?
想想,宋君瑜覺得又不對。他們前頭對任晚榆的重視,對自己的漠然都不是裝的。
總不能紀天組織的聖女還要競爭上崗吧。
這樣一想,宋君瑜頭都大了。
這組織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它就像一對曖昧到極致的對抗路情侶,左右拉扯,欲拒還迎。
這情況放在一對男女身上叫極限拉扯,放在一個人組織)身上,叫左右腦互搏。
宋君瑜不懂。
她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默念三遍衝動是魔鬼,隨後才打量起這片黑暗又遼闊的空間。
她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情況,試著去運轉陰氣架起牽機也不得其法,和上次一樣,她隻能等著。
宋君瑜近乎擺爛的開始探索起這個新世界。
如果紀天組織要弄死她,她肯定活不了。如果紀天組織想用她達成什麼目的,那她就死不掉。
與其惶惶不得安寧,不如坦然擺爛,倒是看看這個金手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沒忘記自己上次能從這裡出去是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以及,那句在她耳邊反複出現,反複呢喃的一句。
“救她。”
這個“她他”指的是誰,宋君瑜其實不確定,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這個她應該是指任晚榆。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幻泡影,那這個空間裡有一個想要拯救任晚榆的人。
一個,極有可能知道她的來曆,知道任晚榆的過去的“人”。
“喂,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知道這裡是哪裡啊?”
宋君瑜當時覺得那個推了自己一把的人說話聲音特彆熟悉,但遺憾的是,她到現在也沒想起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的。
隻能寄希望於那個人再次出現,再次開口。
可惜,這一次宋君瑜在黑暗中飄來飄去,喊來喊去也沒有聲音出現,更沒有人出現。
啥也沒等到,等來了熟悉的光亮漏洞,下一瞬,宋君瑜就隨著漏洞飄出去了。
她飄出去的那一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直覺有人就站在她背後看著她,她努力的想要回頭,但還是失敗了。
就差一點點了!
臨門一腳被打斷,以至於宋君瑜睜眼看世界的時候都帶著點控製不住的怨氣。
這是她和肖靖淵的第一次見麵,不算美好。
她被鎖在籠子裡,像頭真正的野獸。
肖靖淵站在她的對麵,像個下一秒就要猝死的會動的屍體。
宋君瑜眼中的赤色漸漸消失,她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特彆,但也不普通的白大褂男人,又看了一眼在他身邊守著的斷山,最後將視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被人鎖在一個巨大的全玻璃製的籠子中,四肢以及脖子上被人套了鎖鏈。
宋君瑜試著用力掙脫,但這鎖鏈扣的很有技術含量,鎖住了宋君瑜的發力點,讓她有千鈞力也用不上來。
宋君瑜又試著引動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