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他們極有可能手裡擁有關於魔的更詳細的記錄,同時他們手中還掌握了幽冥的力量。我們猜測,紀天組織極有可能一直在嘗試讓任晚榆從人變成魔。人造一個魔,一個連古時候的神佛都要避退的存在也符合紀天組織的造神宗旨。”
她環視一周,視線在江弈臣的身上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好消息是,我們成功的救回了任晚榆,打破了他們再造一個魔出來的幻想。但壞消息是,僵王宋君瑜同誌依然沒有蹤跡。宋君瑜同誌雖然轉變為了僵屍,但心誌堅定,立場清晰,曾不止一次的救助我們的同伴,保護我們的民眾。現在,我們必須思考,紀天組織在這場造神的戲劇之中是不是臨陣改變了主角,我們不能放棄,必須在他們成功之前將宋君瑜同誌拯救出來。”
有位女士舉起手,全場看向了她。
她說:“我個人認為,宋君瑜情況不太樂觀。紀天組織已經有了製造黑僵的實力,他們麵對宋君瑜更有實驗基礎。她已經消失了37天,等我們再找到她,說不定已經晚了。”
死了都算不上最差的結果,最差的結果是她們玄門要去麵對一個比黑僵還要恐怖的,可能等同於近代僵王的敵人。
一片寂靜中,江弈臣的聲音格外清晰也格外刻薄。
“所以呢?所以那個救了一座城,救了三分之二道家玄門的人就可以不救了?”
鴉雀無聲中,江弈臣發出了一聲嗤笑,那雙黑色的眸子像是有一簇火正在熊熊燃燒。
“還是說,下次再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你們就要不問緣由的拔刀相向?”
有人麵色尷尬,有人鎮定自若。
“江道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有人戳了戳江歸塵,眼神示意她拉住她的孩子,江歸塵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好似看不見那些眼神,也感受不到被江弈臣追著懟的那些人的尷尬一樣。
她覺得江弈臣也沒有說錯。
這不是早不早晚不晚救不救得了的問題,這是態度問題。
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能把人救出來,甚至從一開始就把受害者當施害者一樣防備。
難道還不允許人憤怒嗎?
江歸塵其實是一個體麵人,不過今天江歸塵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給這些老朋友體麵。
有幾個人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臉上寫著的苦笑。
前段時間,江家低調又不低調的分家了。
低調是因為圈子裡很多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不低調是因為江家分家鬨到了警察局。
江歸塵把江家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告了。
她們這些人,和警局的合作是比較密切的,所以想知道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消息也沒有很難,所以對於江家老人和江歸塵之間的矛盾也差不多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此刻江歸塵無條件的站在江弈臣身後,似乎也沒有那麼讓人意外。
就在江弈臣大殺四方,以一敵眾的時候,有消息傳了過來。
任晚榆醒了。
那場新世紀正邪之戰,攻破了邪惡勢力的實驗室後,她們就找到了任晚榆的靈魂,隻是為了防止紀天組織竭力反撲,就將這個消息隱瞞了下去。
之後,玄門眾人一直在想辦法讓任晚榆蘇醒過來。
可一直到現在,任晚榆才醒過來。
任晚榆的昏迷和宋君瑜的消失是同一時間進行的,在現場她們沒有找到宋君瑜的存在,現在任晚榆清醒了,或許能從任晚榆的口中得知宋君瑜的下落。
任晚榆現在很關鍵,不是誰都可以見一見的。
江弈臣本來也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但江弈臣麵無表情的表示,失蹤的宋君瑜是任晚榆的親妹妹,是他江弈臣的女朋友。
四舍五入,他和任晚榆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