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副隊長在水下憋氣憋了一會兒,以為河對岸的人應該走了,他覺得肺都要炸了,想要上來透口氣,要是情況不對,他再下去。
結果他剛一抬頭,還沒看清對麵的情況時,就聽到了槍響聲,然後他的兩邊耳朵同時一痛。
他想捂耳朵,可是他的胳膊也受了傷,此時抬不了那麼高。
他想要將身體再潛入水裡,丁一一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槍打在他的肩膀上,但她並沒有收手,接著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都打在了他的上半身,不過唯獨錯過了心臟部位。
並不是她槍法不行,而是她就要用這種方式,讓那名副隊長好好體驗一下痛苦的滋味。
哼,敢傷害她的人,這就是下場!
那名副隊長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他很想爬上岸,讓那名狙擊手給他來個痛快。
他的手兩隻胳膊都受了傷,沒辦法發力,他隻能往上跳。
就在他剛跳起來一些,他的左腿突然中槍,剛跳起來的身體,猛然跌到水裡。
兩條胳膊不好使,一條腿也不好使,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跌進河水裡後,他想努力保持平衡,讓身體漂上來,可是他的兩隻胳膊和一條腿巨痛,痛的他完全使不上力。
身體根本保持不了平衡。
他想讓那兩名守衛將他拉上來,那兩名守衛確實想要拉他,可是丁一一直接給了那兩名守衛一槍,送他們去見閻王。
這下可沒人能幫助那名副隊長了,他又保持不了身體平衡,隻能不停地在水裡掙紮。
他會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斷沉浮,親自感受著那種肺部進水的憋悶感。
在極度的求生欲之下,他甚至已經忽略了胳膊和腿上的疼痛,開始遊起來。
丁一一舉起槍,想要再開槍,突然間,那片探照燈照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沈明征立刻將丁一一拉上岸。隻要上了岸,港城的士兵就不敢開槍。
若是港城士兵開槍,會有引戰的嫌疑。
果然,沈明征和丁一一上了岸後,港城了望台上的狙擊手,並沒有在盯著他們,而是將探照燈轉了個方向。
探照燈照在河裡那名副隊長所在的位置,那名狙擊手並沒有開槍。
那名副隊長忍著劇烈的疼痛,往岸邊遊去。
他好不容易遊到岸邊,即將上岸,突然,一發子彈打過來,打在了他前麵的土地上,嚇的他立刻將身體縮回河水裡。
每當他想上岸時,那名狙擊手就會開槍。
有種貓戲弄老鼠的感覺。
沈明征和丁一一知道那名狙擊手不會讓他好過,便沒有再理會,兩人去了草地邊,王大偉身上流了好多血。
王大偉的媳婦躺在邊上,兩個人的手拉在一起。
王大偉的母親正坐在旁邊哭,就連王大偉的父親都濕潤了眼眶。
王大偉沒有昏迷,但臉色很蒼白,他像交代遺言似的:“爸媽,媳婦,我要是走了,你們彆為我傷心,其實死後能葬在這片土地上,我已經知足了。”
王大偉的母親哭的更狠了,兩個孩子看著父母都受了傷,也跟著哭。
其他人也忍不住傷感。
“爸媽,是我不孝,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下輩子,我還做你們的兒子,好好報答你們,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