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牡丹自然是認識孔美珍的,雖然三個家屬院之間的往來並不多,但大家彼此都是認識的。
並且會隱隱在暗中比較,看哪個家屬院的人更團結、哪個家屬院的軍人立的軍功更多。
顯然,沈明征和丁一一所在的家屬院,是特戰團的家屬院,軍功自然是最多的。
就連他們這些軍屬,都跟著臉上沾光,甚至覺得壓其他兩個家屬院的人一頭。
每次和其他兩個家屬院的人有聯誼活動時,大家都會碰麵,特戰團家屬院的軍屬們都會特彆驕傲。
現在孔美珍說讓丁一一換個家屬院,劉牡丹和其她人則慌了。
要是丁一一去其他家屬院,沈明征肯定是跟著啊,那以後他們特戰團所屬的家屬院,就沒什麼特彆的了。
這事關整個家屬院的榮耀。
劉牡丹趕緊開口:“沈旅長和一一是我們家屬院的,他們一直住在我們家屬院,去你們家屬院算怎麼回事?”
“沈旅長可是旅長之位,他想去哪個家屬院都行,一一,要不你考慮一下?剛好我隔壁有個空院子,你搬過來和我做鄰居唄?你放心,你來到我們家屬院,我們家屬院的人絕對為你馬首是瞻,絕對不會有人在背後說你壞話,更不會胡亂造謠。”
“你帶領大家做餅乾,給部隊創造了那麼多的崗位,讓我們軍屬們也能有一份工作,並且還為我們申請那麼好的福利,我們大家感謝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那麼不識好歹、是非不分的在背後亂嚼舌根子呢。”
劉牡丹反駁:“餅乾廠的工人數量有限,那些沒進去餅乾廠的人萬一對一一有意見怎麼辦?還是我們家屬院好,一一在我們家屬院已經住習慣了,而且孫團長的媳婦也在我們院,她們倆關係那麼好,是不可能走的。”
話落,她拚命向孫桂麗使眼色,希望她能勸勸丁一一。
卻不想,孫桂麗不僅不勸,反而還加了一把火:“一一,你想去哪都行,就算離的遠了,我也會經常去找你的,何況我們在餅乾廠每天都能見麵,想說什麼在餅乾廠說就行了。”
“大剛媳婦,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現在你家大剛可是團長,你是團長媳婦,咱們特戰團的家屬院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怎麼能讓一一去彆的家屬院呢?”
“劉嫂子,你包庇說一一壞話的人時,怎麼不想想咱們是一個家屬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
“我沒有包庇。”劉牡丹解釋:“我隻是不想這件事鬨大,到時候不利於咱們家屬院的和諧。”
“既然你那麼在意家屬院的和諧,在你第一次聽到彆人說一一壞話時,為什麼不阻止?現在倒好,出來阻止一一抓住始作俑者你倒是很起勁兒,劉嫂子,說來說去,你的心還是向著背後說一一壞話的那個人吧?”
孫桂麗的話,等於將劉牡丹的遮羞布直接扯了下來。
丁一一懶得跟她廢話:“我住在哪個家屬院,我自己說了算,和你們沒關係,但今天抓住背後的造謠者,卻跟你有關。”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若是不說出個名字來,那咱們就旅部見。”
丁一一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也可以不去旅部,我是拿你沒辦法,但我相信,高師長拿你丈夫總是有辦法的。”
這明晃晃的威脅,讓劉牡丹的臉色白了又白。
“這件事和我丈夫沒關係,況且壞話也不是我說的,你們不能就此定我的罪,更不能因此而牽連到我丈夫。”
“這件事你說了不算。”丁一一直接看向孔美珍:“孔嫂子,麻煩你幫我將高師長請過來,對了,還有劉牡丹她丈夫,讓他也一起來。”
“好,我這就去。”
直到此刻,劉牡丹才徹底慌了。
她站在孔美珍麵前,想要攔住她。
可孔美珍到底比她年輕力氣大,直接掙脫開,向著旅部的方向跑。
“你彆去,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孔美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並沒有回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