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沒再追問,是覺得對方的理由還算合理。
畢竟,誰也不知道空間裡多出來的雨水,會不會把山穀給淹了。
張爻其實早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裡邊隔個十來天就下一場小雨,要是持續下去,或者哪天突下暴雨,山穀還真有被淹沒的風險。
但她觀察過好幾次湖泊的水位線,卻怪得很...
下雨,水位不漲,抽水,水位也不降。
無論怎麼折騰,那湖水都紋絲不動,仿佛凝固了似的。除非空間升級,湖泊麵積隨之擴大,否則看不出任何變化。
吃完早飯,兩人把狗子打發去休息的小哭包那邊,開始了囤冰大業。
水在沒生火的樓層凍得極快,十來分鐘就能凍得梆硬。
白羽舉著自製火把,繞著模具邊緣快速燎一圈,熱脹冷縮之下,冰塊便輕鬆脫模。
張爻則麻利地收走冰塊,同時注入新的水。
兩人忙活了三天,囤下的冰塊壘兩個冰雕城堡都綽綽有餘。
張爻那缺德腦子一轉,又冒出個損招。
在空間騰出一個集裝箱,關閉箱門,從上方開了個口子,才放在院裡。
缺德鬼跳進去,在裡麵縫隙澆上水凍牢實,把可能漏水的口子都封死,這才開始往裡麵灌水。
“你這是乾嘛?”白羽看著剛從集裝箱上跳下來的人,一臉不解。
“嘿嘿…”
張爻齜著牙,得意洋洋,“等它凍成個實心,我就用它砸人!那多帶勁兒!”
白羽聽得頭皮發麻,這玩意兒要是甩出去,砸死的何止一個?
非得把人拍成肉餅不可!
她看著還在傻樂的人,額角直跳,上去就擰住了那缺德鬼的耳朵,把人往屋裡拽。
“唉唉唉…輕點兒…輕點兒啊祖宗!”
剛才還幻想砸肉餅的變態,此刻慫得不敢反抗,歪著腦袋連聲求饒,都沒敢說一句讓人鬆手。
不出意外,張爻又被摁著上了一堂深刻的思想教育課,旨在淨化她那過於活躍的陰暗心理。
“你給我聽好了!”
“除非是那種十惡不赦、人神共憤的魔鬼,你要是敢拿這東西對付普通的同胞…哼!”
白羽沒說完,但那眼神裡的警告意味比冰坨子還凍人。
“知道了...”
張爻縮著脖子,小聲嘟囔,點頭如搗蒜,簡直慫出了天際!
白羽看著一人一狗,無奈地歎了口氣,真就沒一個消停的!
“還疼嗎?”
訓完人,氣也消了大半,她拉著張爻窩進沙發,伸手替人揉著耳朵。
“疼啊...你看都紅了...”
兩人正搞點情侶之間的小把戲,對講機卻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
“張爻!快!抄家夥下來!有人來踢館了!”
陳教練的聲音傳來,急切中透著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
溫存時刻戛然而止,兩人起身套上厚實大衣,抄起武器就出門。
遠處烏泱泱湧過來一大群人,正朝著彆墅區行進。
張爻舉起望遠鏡掃了一眼,百十來號人,衣著破爛,難民模樣。
手裡的武器五花八門,倒是沒見著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