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兩人,又看看土撥鼠消失的方向,徹底懵了,嘴裡喃喃。
“這...這咋回事?”
他急得往前追了兩步,衝著土撥鼠消失的人群方向又喊了兩嗓子。
“老大?老大——!”
可回應他的隻有碼頭上嘈雜的吆喝,和船機的轟鳴。
“操!”
張爻低罵一聲,把手裡的一個海螺隨手丟回筐裡。
“啥意思?瘋了?!”
她眉頭擰成了疙瘩,眼睛盯著土撥鼠消失的方向,又掃了眼急得抓耳撓腮的老牛。
白羽抬手輕輕捏下張爻的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上前幾步,走到老牛身後。
“老牛,彆喊了。他看見我倆了。”
老牛轉過頭,黑瘦的臉上全是困惑,又急著開口給兩人解釋。
“可是...可是,姐,嫂子姐...
老大他...他從雲城走的時候就散消息找過你倆,就是沒找著。
他帶兄弟們從沿海一路摸過來,路上也沒少跟人打聽你倆的消息!
嘴裡還老念叨,遇上難纏的茬子做買賣,都跟人吹,說他姐多厲害多仗義...讓人兜著點。
這...這好不容易真碰上了,他咋...咋還跑了?”
老牛越說越煩躁,黝黑腦瓜皮,被他生生撓出幾道白印子。
要說張爻就是天生反骨,通俗點講就是賤。
同學教練圍著她,她嫌煩,趙虎攆著她切磋,她瞅著就腦殼疼。
可這土撥鼠,以前跟鬼似的陰魂不散黏著她,現在倒好,看見她就跑?
她心頭納悶兒,這王八犢子啥意思?火氣噌噌往上冒。
抓了抓富貴兒的狗頭,眼底深處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燒得更旺了。
“嘿,瑪德,這狗東西!”
她鬆開狗頭,咬著後槽牙罵,眼神凶得能剜人肉。
“臉上添了那麼大一道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跑得倒挺溜。”
她猛地上前一步,手掌拍在老牛瘦骨嶙峋的肩膀上。
“說!他窩在哪個耗子洞?老娘今天非得把他那顆頭擰下來,當球踢!”
老牛被拍得半邊身子發麻,脖子一縮,後背直冒涼氣。
但他心裡門兒清,眼前這位姐再凶,也不會真把老大怎麼樣,以前老大挨她的揍還少麼?
他活兒也不乾了,直接跟攤主撂挑子。
“姐,嫂子姐,這邊!我帶你們去,挺遠的...”
三人一狗開著那輛飽經滄桑的小麵包,老牛縮手縮腳地擠在副駕。
車子七拐八繞,最後繞到了緊挨魔都基地屏障的最外圍貧民窟。
幾棟塌了半邊,搖搖欲墜的斷樓杵在夜色裡,像個沉默的垃圾堆。
空氣裡彌漫著灰塵,黴味兒和掩不住的屎尿味兒。
樓裡烏漆嘛黑,彆說電燈,連根蠟燭光都稀罕,正是晚上活動的時間,可這破地方像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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