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仔細打量著手裡物件,聽到富貴兒,心裡又一抽,聲音透過口罩悶悶的。
“富貴兒寄養了,餓不著...你們看好家就行。”
很快白羽直接找到院長,要求給張爻換病房,要最安靜的套間,不要玻璃間。
院長看著她那雙沉寂的眼睛,想起白寶山交代的話,立刻安排。
張爻被轉移到了一個僻靜套房,實木門一關,徹底隔絕外界。
白羽立刻拿起老物件,塞進張爻冰涼無力的手掌裡,用自己手心覆蓋包裹。
屏住呼吸,拉下張爻病號服的衣領,去看她鎖骨處那個火焰狀小印記。
一次,兩次,三次...
老物件輪番試過,張爻的手依舊冰涼無力,沒有任何主動抓握的跡象。
鎖骨處的火焰印記,也沒有絲毫變化。
那些被塞進張爻掌心的老物件,沒有一件憑空消失,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
希望像被針紮破的氣球,一點點泄掉,沉甸甸的絕望再次壓上心頭。
但白羽眼神裡,那股子執拗的勁兒卻更盛了。
她像上了發條的機器,每天雷打不動地貼身照顧張爻。
擦身、翻身、按摩肌肉、用棉簽沾水濕潤乾裂的嘴唇...事無巨細,親力親為。
同時吩咐土撥鼠,繼續找老物件,越多越好。
土撥鼠看著床頭櫃上越摞越高的破爛,又看看床上毫無生氣的人,心裡頭直犯嘀咕。
隻當是張爻以前喜歡這些玩意兒,白羽想留個念想,盼著她醒來能高興。
他不敢問,隻能更賣力地四處踅摸,牟足了勁兒找。
可張爻依舊安靜地躺著,那些代表希望的儀器線條,微弱得讓人心驚。
白寶山來過幾次,看著孫女守著那個昏迷的小痞子,日漸消瘦,眼窩深陷。
他心疼的直哆嗦,眼紅的厲害,恨不得衝進去把張爻的氧氣罩拔了。
他隔著外間上的小窗往裡看,想進去說幾句,可白羽連一個眼角餘光都沒給他,更彆提讓他進門。
白寶山隻能歎氣,帶著人離開。
另一邊,白薇薇可沒忘當初的仇,那惡狗把她心愛的小狗活活撕了,這口氣她咽不下。
聽說白羽認了爺爺,就為了救張爻,而張爻現在躺醫院成了活死人,她心裡彆提多解恨了。
她跑到醫院白文昊的病房,對著還綁著固定帶,隻能半躺在床上的人添油加醋。
“哥,白羽認爺爺了...
就為了救她那個野女人!
那賤人現在躺隔壁,重症監護,跟死人沒兩樣,活該!
可...爺爺,現在眼裡隻有她了...”
白文昊一聽,本來就因為養傷憋一肚子火,再聽到白羽認親,新仇舊恨瞬間點爆。
老頭兒本就偏心白羽那死鬼爹,現在又多了個人分家產。
加上張爻踹斷他肋骨的仇...氣得臉都扭曲了,也顧不上自己傷沒好利索,立馬衝白薇薇吼。
“扶我起來!媽的,老子去看看那賤人死了沒!”
白薇薇巴不得有人出頭,趕緊上前攙扶,兄妹倆氣勢洶洶,直奔張爻的病房。
白文昊根本不知道白羽的身手,在他眼裡,白羽就是個靠老頭兒庇護才在娛樂圈混的戲子。
現在沒了打手和惡犬,還不是任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