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逼逼了!”
張爻回懟,兩人立刻上前找準血管,給幾人掛上點滴。
冰涼液體流入血管,似乎暫時緩解了那份灼燒般的脫水感。
基地的消殺隊改變策略,開始拿著鐵鏟和火鉗,捕捉這些吸血蟲,但人手稀缺,沒多大作用。
【全體居民注意!全體居民注意!
做好個人防護,自行捕捉吸血蟲,基地按斤兌換積分,一斤三十積分。重複……】
一斤吸血蟲的積分能換10斤陳米,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基地裡頓時熱鬨起來,沒中招的人,厚衣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拿著罐子、鐵桶、火鉗、長筷子,戰戰兢兢又眼冒精光地到處尋找,夾取那些要命又值錢的蟲子。
不少人為了搶蟲子,能打出腦漿子。
但那蟲子是從地縫裡,源源不斷的往外爬,像蟑螂一樣,根本滅不乾淨。
醫院早已人滿為患,兩人過去一趟,看到不少人跪在醫院門外的警戒線哭嚎。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有錢的人就能活!”
“我們活不了!他們也彆想活!兄弟們!跟我闖——!”
“砰砰砰——!”
秩序亂成一團,試圖衝卡求醫的人,軍人警告再三,才會開槍製服。
“再次警告!所有人保持理智!醫院沒那多藥品!”
裡麵的醫護人員像沒聽見一樣,在裡麵疲於奔命,卻束手無策。
醫藥奇缺,隻有中招的孩子,和少數有錢人,醫院才接收治療。
但也隻能是進行最基本的止瀉止吐,勉強吊著患者一口氣,生死全靠硬扛。
土撥鼠幾人就這麼硬扛十幾天,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那點肉迅速消磨殆儘,整個人又瘦成皮包骨的骷髏。
幸好小玲和另外幾個沒中招的弟兄輪流照顧,才算沒出人命。
突如其來的蟲災,攪和的整個基地都繃緊了弦。
土撥鼠幾人的情況越來越糟,皮膚都出現了死灰色,身上那些散出來的紫色小點,開始往外滲血。
白羽戴著醫用手套,翻看了一下幾個昏睡人的眼皮,當機立斷。
“都送去醫院,他們有儀器,先吊著。”
等她們用三輪車把人送去時,有錢都進不去了,軍隊把醫院封了,說啥都不讓進。
就甩下一句病床全滿,走廊兩側躺的都是病患,現無能力接收。
張爻吩咐剩下的人在門前等著,兩人繞到醫院後牆,避開崗哨,翻牆而入,隨手拉住一個白大褂。
“大哥,麻煩您告訴我院長辦公室在哪?我想捐一批藥。”
“你...放...”
男人本來忙的頭快炸了,盯著一雙熬紅的眼,剛想發火,聽見這話愣了一瞬。
“呃...捐藥是吧?!走走走!我帶你去!”
打量著兩人身上的貂皮大衣,態度180度大轉彎,他直接反手拽著張爻的衣袖,就把兩人往院長那頭帶。
一刻不放,時時回頭看看後麵跟著的白羽,生怕這倆愛心人士跑了。
張爻轉頭看了白羽一眼,眼裡全是後悔,牛逼吹大了!
她就是想誆出院長在哪,賄賂一下,往進塞幾個人而已,咋還被餓狼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