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靜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懇求和後怕。
“兩...兩位排長,這話可不敢亂說啊。真的...真的不行。
求你們了,就當我沒聽見。這報告它沒法打,打了...打了要挨批的!”
蔣雯靜說完,火急火燎地幫兩人把行李塞進櫃子。
往她們手裡各塞了一把宿舍鑰匙,逃命似的衝回了樓下值班室。
張爻黑著臉,盯著手裡那把象征著集體生活的冰冷鑰匙,感覺餘生一片灰暗。
白羽知道軍隊體係的婚戀嚴格管控,更何況一直回避的同性問題。
她倒是看得開,唇角微勾,伸手拍了拍張爻的臉頰。
“彆發呆了,快換衣服。等你上去了,親自改規矩...嗯?”
說完,白羽便轉身利落地關門上鎖,拉上窗簾,開始更換軍裝。
張爻聾了一般,還像根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一臉生無可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要不...咱倆還是跑吧?
這...這以後可咋整呐?!連個親嘴兒的地兒都沒有...這不是叫我死嘛!”
“又亂說話。”
白羽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著裝,轉過身來,輕輕抽了她個嘴巴子,上手就開始解張爻的外套。
“跑?你才把那些人一起打進了醫務室,現在軍銜也授了,檔案也錄了,你覺得軍區會輕易放你走?”
她瞥了一眼張爻那副抗拒的倔驢樣子,手下用力扒下張爻的褲子。
“彆磨蹭了,趕緊換。”
張爻看著那套軍裝,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仿佛那不是衣服,而是刑具。
她拉著驢臉,眼珠子軲轆一轉,壓低聲音。
“那咱一會兒下去,立馬就打報告申請去前線。
隻要到了戰場上,那麼亂,天高皇帝遠,他們可就管不著咱倆了。”
白羽被她這想法逗笑,一邊幫她套上作戰服,一邊點頭。
“好,聽你的。”
換上一身硬朗迷彩作戰服的張爻,仿佛變了個人。
布料勾勒出她精悍的身形,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颯爽英氣。
“你穿軍裝,很合適。”
看得白羽目光微凝,有些移不開眼,語氣裡全是欣賞。
“英氣逼人...”
張爻正對著門後那塊長條軍容鏡,左右打量。
聽到誇獎,得意地轉了個圈,然後湊到白羽麵前,笑嘻嘻地指著鏡子裡的白羽。
“你那是英氣。”
然後又指指自己被扯禿的那片頭皮,咬牙切齒。
“我...頂多是逼人。”
白羽一記小拳拳捶在她結實的小腹上,隨即又替她將衣領仔細整理好,把帽子扣在她頭頂。
“瞎說什麼呢...軍醫不都說了能長出來嘛。快下去吧,衛團長該等急了。”
衛川海看著兩人換好軍裝下樓,嘴角咧到了耳根子處。
能以碾壓姿態乾翻梟龍特種小隊的人,現在成了他手下的兵,這簡直像天上掉餡餅。
白羽雖然落了下風,但能同時纏鬥兩名特種隊員的身手,也完全夠格直接晉升特種小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