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默專門拿這件事出來做，這也導致了他們不少的怨言。
可是怨言是一回事，現在讓他們離開綜合處，不免有些惶恐。
李默沒有繼續說，楊鳴卻說道：“這個機會，是李處為大家爭取來的。平時大家也與其他處室的領導相交不錯，現在如果提交正式申請，相信也能夠找出更好的出路。
綜合處這個平台，我一直看作是一所學校。大家在這個學校畢業了，自然就要去社會上實踐，或者說去更好的平台繼續學習。”
李默不願意過多地做引導，這是因為他已經看到這些人的結局了。
要是頭腦清醒的話，那麼自然不會離開。
如果真是頭腦迷糊，他們的下場，李默也不會再管了。
之所以在黨組會上，那些廳領導能夠全票通過，是因為他們過多高估了分管處室的想法。
其實相關處室，要是說一兩個筆杆子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現在都說沒有，那就是將事情推給綜合處推慣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工夫，就能夠從綜合處這邊拿到相對應的助力，何樂不為呢。
現在讓他們自己吃下這批人，他們是不願意的。
真要是招攬，他們也想要招攬湯齊磊這些真正的筆杆子。
至於說就會寫材料的幾個“書呆子”，便是招進來了，也是浪費了他們的編製。
隻不過這些事情，綜合處這幾個人卻不一定能夠看清。
他們隻會認為，平時自己通過寫材料，向上社交已經非常不錯了。
現在哪怕就是出去了，那也是其他處室爭搶的人才。
果不其然，這五個科員之中，有三個主動填寫了申請表。
李默也不生氣，對他們都給予了讚賞，並且表示他們的履曆將會進行優化完善。
對於剩下的人，李默再一次強調：“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如果願意填申請表的，我也會幫你們提交到廳裡麵。但是如果又不填申請表，又違反處室的要求，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李默就直接宣布散會。
綜合處筆杆子們出走的消息，在會後就散播到了廳裡麵。
相信今天晚上，是一些人的不眠之夜。
楊鳴跟著李默來到了辦公室。
李默笑看他：“怎麼了，楊處也想要填申請表。”
提到這個申請表，楊鳴看李默的眼神都有了恐懼。
他連忙說道：“李處，我哪裡都不想去，我就想跟著你後麵做事。”
李默笑而不語。
楊鳴歎息了一聲：“這些年輕人的眼皮子太淺了，給人捧了幾句就不知道天上地下的。其實我看得最清楚，現在想要靠著一支筆往上走，難度真的太大了。對於我本人來說，近些年聽到的體製內最大謊言之一，就是材料寫得越好提拔機會越多。”
楊鳴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所謂人外有人。
農業農村廳的筆杆子，真要是放在省廳這個大環境，想要往前排都很難。
所以這些選擇填表的人，他們的後果，楊鳴已經心中有數了。
他唯一想法就是，李默太狠了。
真是軟刀子殺人，被捅的人，隻怕還要跟他說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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