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艦隊的投降,宣告了澳洲聯合美軍共同討伐新生秦國的作戰計劃的失敗。
澳洲本土徹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曾經蔚藍的海域上,如今飄揚的全是黑龍秦旗。
這個四麵環海的國度,在失去製海權的瞬間,就像被斬斷雙臂的巨人,再也無力阻擋敵人的鐵蹄。
總理辦公室內,羅伯特狠狠將一疊戰報摔在桌上,開口怒罵起來。
“四個師,我們隻有四個師,拿什麼抵擋秦軍?”
“現在秦國人的艦隊就堵在達爾文港外,那些該死的戰列艦炮口,隨時能把我們的城市轟成廢墟!”
“征兵,立即征兵!”
澳洲開始調集兵力支援達爾文市,但澳洲目前全國兵力不過四個師十多萬人,而且大部分還是民兵,正規軍隻占了很少的一部分。
儘管他們開始緊急征兵,兵力逐漸擴充起來,但都是未經過正式訓練的新兵,就將他們派到了達爾文市,準備對抗秦軍的海軍陸戰隊。
愛德華狼狽的返回了堪培拉總理府,遭到了羅伯特總理劈頭蓋臉的怒罵。
他垂著頭站在地毯中央,曾經筆挺的將官製服此刻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領口還帶著海戰時的硝煙痕跡。
他的海軍夢想,他精心打造的艦隊,在短短幾小時內就化為了海底的殘骸。
“總理先生,我已經下令全國緊急征兵,但新兵訓練至少需要三個月......”國防部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不敢去看總理怒罵愛德華。
“三個月?秦人會在三天內登陸!把那些拿著獵槍的農夫都派到達爾文去!就算是用人命堆,也要給我守住海岸線!”
這時,窗外傳來民眾的抗議聲。
自從海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開,堪培拉的街頭就擠滿了憤怒的人群。
有人舉著“叛徒將軍”的標語,有人高喊要軍事法庭嚴懲戰犯。
“總理先生,我願意出資資助新軍購買武器,隻求您......”
愛德華害怕了,窗外的民眾全是要求總理處置自己的聲音,被軍事法庭審判,以他的罪名,足夠吃好幾顆花生米了。
“夠了!”羅伯特厲聲打斷,他轉向門口的衛兵。
“從今日起,解除愛德華將軍的一切職務,以瀆職罪、指揮失誤罪立即移送軍事法庭!”
兩名武裝憲兵立刻上前架住了愛德華,這位曾經的艦隊司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能這樣!我為澳洲流過血,我為澳洲拚過命!我......”
“你葬送了兩萬海軍將士的生命,現在,這是你最後能為澳洲做的事。”
當愛德華被拖出辦公室時,羅伯特疲憊地坐回椅子上。
窗外民眾的聲浪漸漸變成了歡呼,他們看到了被押上軍車的戰犯。
“先生,我們真的要將愛德華......他畢竟是吉爾家族的人。”
“我們總得給民眾一個交代,至於吉爾家族,他們的新家主不會在意的,反而還會樂意看到這件事的發生。”
羅伯特望向牆上的澳洲地圖,達爾文市被紅筆重重圈了出來。
“至於真正的危機......告訴征兵處,把年齡放寬到16歲至50歲,所有監獄裡的輕罪犯也編入懲戒營。”
他拿起電話,手指在撥號盤上停留了片刻。
“接英國大使館,是時候提醒倫敦,他們在這片大陸上還有利益了。”
隨著愛德華的囚車駛向軍事監獄,澳洲各地的征兵站前排起了長龍。
農場主們交出獵槍,礦工們放下鐵鎬,甚至悉尼大學的教授們也都登記入伍。
但這些匆忙組建的部隊,此刻正乘坐著老舊的運輸火車,慢吞吞地駛向即將成為修羅場的達爾文海岸。
而在北方海域,秦軍的登陸艇已經開始集結。
兩艘將軍級戰列艦緩緩調整艦身,三聯裝460毫米主炮轉向達爾文海岸線。
航母的甲板上,地勤人員正在為第一批出擊的戰機做最後檢查。
隨著旗艦一聲令下,戰列艦主炮發出震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