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爺,你感覺怎麼樣?”
周正蹲在老者跟前問道。
老者已經難受說不出話來,左手勉強抬起一點點,又頹然放下。
緊接著呼吸急促了起來,嘴角的白沫越來越多。
“各位,你們誰帶著救心丸呢?”
周正向人群中呼喊。
大家全都搖頭。
有一個好心的中年男人提醒周正。
“小夥子,我剛才看到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你就彆多管閒事了,萬一這老頭訛上你咋辦?”
周正道:
“謝了老哥,不過,這事兒讓我遇到了,我就不能不管,做人不能太冷漠不是?”
中年男人撇撇嘴,歎了口氣。
“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我也不冷漠,這樣的我都扶三個了,您猜結果怎麼樣?沒踏馬一個不訛我的。原來哥們開的大奔,現在隻能坐公交車了!”
中年男人的話說的周正一愣,心說自己不能像這位老哥這麼倒黴吧?
自己好歹有二十倍運氣值呢。
自己是警察,哪怕沒有二十倍運氣值護身,哪怕冒著被訛的風險,也絕不能見死不救。
眼看老者臉色越來越差,周正著急間心中一動,心臟病人一般自己都帶著藥呢。
翻了翻老者的口袋,果然找到了一小瓶速效救心丸。
倒出幾粒,塞進老者的舌頭底下。
然後解開老者的衣領和腰帶,幫他做起了心肺複蘇及人工呼吸。
一隻手掌根放在老者的心臟部位,手指翹起,另一隻手與下麵手指緊緊相扣,雙臂垂直,用力按壓。
“這小夥子,還真是個好心人呐!”
“這年頭,好心沒好報,一會兒他被老頭或者老頭的家屬訛上,就有的哭了。”
“哎呦~你們不去救人就彆說風涼話了?”
“你厲害你去救呀?我上有老下有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圍路人不停的議論,周正聽而不聞,仍然在專注的做心肺複蘇。
他的努力還真有了效果,老頭臉上好了很多,嘴裡也不吐白沫子了。
“哎,呦~哎,呦~哎,呦~”
救護打著爆閃,呼嘯而來。
路人們也算是識得大體,趕緊讓出了一條道兒。
兩個男護工抬著擔架,後麵跟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過來。
醫生上前簡單的給老者做了一個檢查。
“抬上救護車,趕緊送醫院。”
“醫生,他怎麼樣呀?”
周正一臉關切的問道。
“有些嚴重,不過還好,你這個做兒子的救治及時,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走吧,一起去醫院。”
周正一臉的黑線。
我怎麼就成這位老者的兒子了?
“醫生,我想您誤會了,我不是他兒子。”
“不是親的?”
醫生把聽診器的一頭放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裡問道:
“那是乾兒子?”
“這年頭,除了親戚,沒幾個人會出手幫助陌生人,特彆是像這種突發疾病的老人。”
“是親戚就行,上車上車!”
醫生不由分說的叫著周正上車。
剛才那個好心的老哥,直給周正使眼色,那意思是彆跟著去。
周正辜負了那位老哥的好意,還是上了救護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哎,呦~哎,呦~哎,呦~”
救護車打著爆閃,向江北市第一中心醫院駛去。
剛起步,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擋在救護車前麵,龜速前行。
救護車司機狂按喇叭和警報,這輛奔馳車不僅不讓路還故意蛇形走位,阻礙救護車通行足有半分鐘,這才得意的揚長而去。
車廂裡,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給老者戴上了氧氣罩,又檢查了檢查,扭頭對周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