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長的電話,我接一下。”
周正跟大家解釋了一下,接著接通了電話。
“喂~小周~”
電話裡傳出來郝愛國熟悉的聲音。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周正聽到耳朵裡還怪親切的。
他連忙道:
“所長,我是周正。”
“小周哇,好久不聯係了,你還在京城呢嗎?”
“是呀所長,我還在京城,您今天沒上班?亦或者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周正知道,郝愛國上班的時候很少聊私事。
如今他在休假期間,郝愛國給他打電話,要不然是沒上班想跟他閒聊,要不然就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他。
“嗬嗬~小周,你猜對了,我確實沒上班。我在路上,馬上要到京城了。”
“是嗎?!”
周正驚呼了一聲。
“所長,您怎麼來京城了?旅遊來了?”
周正說到這裡又覺得不對。
警察所蠻忙的很,不年不節的,郝愛國也沒多餘的時間來京城旅遊。
果然,郝愛國道:
“哎呦~”
“我可沒時間旅遊,所裡一堆事呢。”
“這不是來京城看病來了嘛。”
“所長,你怎麼了?什麼病?”
周正忽然有些小緊張。
“沒什麼,就是左手老是自己抖個不停,去江北市醫院看了看,醫生說可能是帕金森。”
“好家夥,可把我家那口子嚇壞了,她說京城醫療條件好,特彆是有和協醫院的神經科全國第一,這不哭天喊地的非讓我來京城治療。”
“我也沒辦法,請了病假,這不來了嘛。半路上忽然想到了你,就跟你打了個電話,有日子不見了,也怪想你的。”
周正在電話裡道:
“所長,我也想你呀。”
“還好,我們馬上就能見麵,你大概多會兒到?”
“小周,我也知道你快結婚了,籌備你的婚禮很忙吧?你先忙你的,等我先看了病咱們再見麵。”
“所長,那怎麼行呢。我去接你,你們什麼時候到?你要是推辭的話,我可就不高興了,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呀!”
電話那頭,郝愛國看了旁邊的的妻子一眼,接著對著手機話筒道:
“我和你嫂子坐的高鐵,四十多分鐘差不多就能到京城西站。小周,你不用來接我,你在哪裡?我們去找你,咱們喝兩杯……”
郝愛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老婆打斷了。
“喝什麼喝?你不要命了,先租個房子住,然後去和協醫院掛號,那家醫院人老多了,不是你去了就能看上醫生的……”
“所長,你這樣,我去京城西站接你。嫂子說的對,咱先去看病,有的是時間喝酒,就這樣,一會兒聯係。”
周正掛了電話,對楚蘊瑤歉意道:
“蘊瑤,我不能陪著你們去雜貨鋪買畫了,郝所長來京城看病,還有四十來分鐘就到京城西站,我得去接他,另外還得幫他去醫院掛號。”
“老公,郝所長來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去車站接他?否則多沒禮貌呀,可是又答應了娜塔莎……”
楚蘊瑤一時間有些糾結。
郝愛國再怎麼也是周正的老領導,人家來了京城,作為周正的老婆,於情於理也得去一趟車站。
但,這樣就失信於娜塔莎了。
楚蘊瑤對娜塔莎用商量的語氣道:
“娜塔莎,我還有些事情,去車站接人,能不能晚一點我們再去雜貨店買畫?”
娜塔莎搖了搖頭。
她半夜就得去機場,此外還有一些彆的事情,留給去這家雜貨鋪買畫的時間並不多,如果再耽誤就徹底不趕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