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愛國倒是很灑脫。
雖然帕金森不能完全治愈,跟絕症差不多,但他比較豁達。
人固有一死,就是早點兒晚點兒而已。
事情已經發生,哀傷抱怨都沒用。
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有句話講的好,開心一天賺一天,天天開心天天賺。
可他妻子丁紅英不這麼想呀。
自從好郝愛國被診斷出了這個病,每天挺鬱悶挺難受的,焦慮的不得了。
郝愛國是家裡的頂梁柱,真要倒下了,這個家也會散了。
所以,她說什麼也想治好郝愛國的病。
醫療條件最好的就是京城了。
她打聽了一下,最好的神經科科室在京城的和協醫院。
於是苦口婆心說服郝愛國,兩人千裡迢迢來京城看病。
周正道:
“所長,病還是要治的,您得積極治療,不能讓嫂子擔心呀。”
郝愛國卻不以為然。
“哎呀~我得的這種病治不好,治療半天也是白扔錢。”
丁紅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郝愛國。
“你們瞧,提起這治療的事兒他總是這麼說,到底人重要還是錢重要?”
郝愛國卻振振有詞。
“人也重要,錢也重要,要是錢沒了人也沒了豈不是成了大冤種?”
周正一臉黑線。
“所長,話不能這麼說,嫂子為了你看病都憔悴了,你也要擺正姿態,彆老說那樣的話。”
“我先幫你號號脈。”
“哎呦~小周,我忘了你就會醫術,你幫我瞧瞧。”
郝愛國忽然拍了拍腦袋。
以前周正幫他治療過腰傷,隻針灸了兩次就徹底痊愈。
當時把他震驚了。
他的腰傷是老傷了,找了不少的醫生治療,卻總是治標不治本。
他覺得周正的醫術很厲害。
一瞬間,他心中甚至生升起了一絲僥幸。
也許他不相信醫院能治好他的病,卻對周正有了信心。
“小周,你幫我瞧瞧。”
周正伸出手按在他的寸關尺上,少頃號脈完畢。
“怎麼樣?我的病好治療嗎?”
郝愛國滿臉希望道。
周正卻搖了搖頭。
“所長,醫院沒有給你誤診,你得的是神經方麵的疾病,我的針灸術不成的,還是得去醫院治療。”
“好吧。”
郝愛國有些失望。
“所長,我們走,去和協醫院。”
“小周,不用麻煩你們了,你告訴我們坐哪輛車能到和協醫院就行。”
郝愛國看到他們這麼多人,就不好意思了。
也許人家正在一起聚會,他的到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所長,我們來都來了,怎麼能不陪你去呢?”
許紅兵也道:
“郝所長,你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哪兒都不知道哪兒,就算是到了和協醫院,光掛號就夠你們喝一壺的。”
郝愛國也有這方麵的擔心,要不然也不會給周正打電話。
他哪知道周正和很多人在一起,要知道他就不麻煩周正了。
這時候,郝媛媛走了過來。
她剛才去一旁打了幾個電話。
“我安排好了,和協醫院神經內科的專家號已經搞定,而且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間房間,不管郝所長住不住院都能用到。”
“哎呀~這麼怎麼好意思?”
郝愛國懵逼了,沒想到郝媛媛這麼快搞定了專家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