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清哲這句帶有威脅意味的話。
李東明卻不怒反笑,看了眼身旁的李三青,旋即又看向許清哲,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看許院長就經常跟死人打交道,不管是快死的,還是已經死了的。”
說話時李東明拿起麵前茶碗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然後將茶碗在手中晃了晃,感歎道:
“喲,高貨呀,這茶不便宜吧?”
“李隊長,好喝您就多喝點,以後可能就喝不到了。”
許清哲嘴上回應著,眼神卻不時向李東明身後瞥去。
隻是他的這個小動作,李東明早已通過手中的瓷茶碗,將身後景象儘收眼底。
“嘿,許院長,瞧你這話說得,我咋聽著這麼彆扭呢。”
“不過也是,我們這些上班拿死工資的,忙活一輩子,也賺不到你們一天賺的錢。”
說到這裡,李東明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加重說道:“許院長,我聽說14層可是咱們醫院的印鈔機啊。”
“嗬嗬,哪裡哪裡,我們這也是合理合法的物儘其用嘛,您說是不是?”
李東明的話並未使許清哲表現得很驚訝,反而還滿臉得意,眼神挑釁的看著李東明。
“你!”李東明氣得牙根直癢。
他還以為許清哲會用什麼“醫者仁心,懸壺濟世”這些冠冕堂皇的字詞來修飾自己。
卻完全沒料到,這家夥竟然直接攤牌,狂妄到連裝都不裝了。
這不就是個披著人皮,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嘛!
特彆是他的那句“合理合法”,讓李東明的血管都要炸開了,分分鐘都想崩了他。
看著麵前氣得青筋暴起,拿自己毫無辦法的李東明,許清哲神情更加得意:
“李隊長,我知道乾你們這行隨時都有危險,不過你放心,我會在14層給你預留一張vip床位的,哈哈哈...”
“許清哲,你用邪術封人魂,乾得肮臟勾當,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事已至此,李東明索性把話挑明了。
許清哲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挑眉看向李東明,眼神中充滿得意:
“是又怎麼樣?貴國有哪條律法可以製裁我嗎?”
“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說著抬手指了指李三青,“找人幫忙,也要找個有點能耐的嘛,你倆死到臨頭了都還不自知。”
“哦,不好意思,是我說錯了。”
“應該是華夏玄門人才凋零,無人可用才對,哈哈哈...”
許清哲肆意的笑聲,像一陣陣悶雷不斷往李東明心口上砸,使他撫在配槍上的手不住顫抖。
許清哲看在眼裡,輕蔑一笑:“李隊長,要掏槍了嗎?我可是大大的良民。”
接著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朝李東明身後努了努下巴,“哦,對了,剛看你對著茶碗看了又看,是在照後麵有沒有人吧?”
說著表情誇張的四下看了看,“這沒彆人,就咱們仨,看把我們堂堂前京都市刑警隊長給緊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裡埋伏多少人呢,哈哈哈...”
這時的李東明已然清楚,試探結束,對方也不裝了。
但他也深知,在現有的法律框架內,自己對他毫無辦法。
雖說自己不能動手,但李三青可以!
在靜靜的看許清哲表演幾秒後,冷笑一聲:“承認了就好!”
接著便轉頭朝李三青不斷使眼色。
可這小子這會就跟鄉下進城的懵懂少年似的,眼睛到處亂瞟,卻唯獨對自己的暗示,視若無睹。
氣氛都到這裡了,你丫好歹給哥哥點反饋啊!
自己把一雙老眼都擠酸了,這小子始終沒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