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裹挾著細雨，敲打著黑天鵝總部的鐵皮屋頂。陳默將染血的繃帶扔在桌上，金伯1911的槍管還殘留著餘溫。本月已經有兩次軍火被截，上批從黑市商人手中購入的突擊步槍，在城郊廢棄工廠被追魂社的人半路劫走；而昨夜，本該運抵的狙擊槍配件，又在毒蛇幫的地盤不翼而飛。
“陳少，兄弟們拚了命才搶回這點殘骸。”銅拳掀開布袋，幾塊破碎的瞄準鏡鏡片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膝蓋舊傷滲出的血染紅了褲腳，“毒蛇幫的蟒蛇親自帶隊，他們連路線都摸得一清二楚。”
藍毛抱著筆記本電腦衝進會議室，屏幕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追蹤數據：“兩次運輸路線都是加密的，除非...”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喉結上下滾動。陳默的目光掃過牆上的“黑天鵝戒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父親遺留的翡翠扳指，冰涼的觸感讓他瞬間冷靜。
“從現在起，所有人停止一切對外聯絡。”陳默的聲音低沉如雷，抓起戰術平板調出人員名單，“藍毛，給我查最近三個月所有成員的通訊記錄；銅拳，帶人封鎖總部，沒有我的命令，一隻蒼蠅都不許飛出去。”他頓了頓，眼神掃過角落的阿鬼，這個新來的小弟正低頭擦拭匕首，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
深夜，陳默獨自坐在辦公室，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影子。桌上攤開著藍毛整理的可疑名單，阿鬼的名字赫然在列——三天前，他曾在軍火運輸路線附近出現，手機信號卻顯示在二十公裡外。正當陳默拿起對講機準備呼叫銅拳時，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
他迅速掏槍衝出門，隻見藍毛倒在走廊裡，筆記本電腦不翼而飛。“有...有內鬼...”藍毛虛弱地指著樓梯方向，嘴角溢出鮮血，“阿鬼...他...”話音未落，整棟樓突然陷入黑暗。陳默背靠牆壁，耳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意識到黑天鵝內部的暗流，遠比想象中更加洶湧。
陳默盯著藍毛倒地的身影，餘光瞥見阿鬼消失的轉角，掌心的翡翠扳指硌得生疼。
“所有人聽令！”陳默的怒吼穿透黑暗，金伯1911朝天鳴響，“封鎖所有出口，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他故意提高音量，讓聲音順著通風管道傳出去，“藍毛的電腦裡有軍火交易的核心數據，必須立刻找回！”
阿鬼躲在倉庫間的陰影裡，懷中的筆記本電腦還帶著藍毛的體溫。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摸到電腦夾層裡藏著的微型u盤——無常交代過，無論如何都要拿到黑天鵝的軍火路線圖。當聽到陳默的命令時，他瞳孔驟縮，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卻沒發現右下角的追蹤程序圖標正在閃爍紅光。
陳默回到辦公室，將一張假的運輸路線圖塞進加密文件。“銅拳，帶十個人守正門，”陳默把圖紙遞給心腹，“記住，等老鼠出洞再動手。”陳默在第一次軍火被追魂社劫走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內部不乾淨，但第二次的軍火被劫卻是在毒蛇幫的地盤，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內部除了追魂社的眼線，還有毒蛇幫的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隻有一方的眼線，而他們在得到消息後，把消息透露給了另外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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