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李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陳默的翡翠扳指上：“跟您父親年輕時一個樣，愛戴綠石頭。”他側身讓出路，客廳中央的茶幾上擺著四把開山刀，刀刃在落地窗外的晨光中泛著冷光，“住處都安排好了，隔壁1702和1704，鑰匙在鞋櫃上。”
老周介紹到：“小少爺，這位就是刀疤李，可不要小瞧他，他曾在一場火拚中，一人砍翻了對麵二十人。“
刀疤李灌了口酒，刀疤在燈光下抽搐了一下：“二十一個。”他指了指茶幾上的開山刀，“就用這把，砍斷三根肌腱，崩了兩個刀刃。”老k的瞳孔微微收縮——以他的身手，對付二十個持械混混已是極限，而眼前這人竟也能以一敵二十。這頓時激起了老k心中的好勝心，但老k卻沒有絲毫表露。
陳默拿起茶幾上的鑰匙，鑰匙鏈是枚磨平的子彈殼：“這裡安全嗎？”刀疤李笑了笑，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張明遠的人不敢來這片，當年我把他表弟的手筋挑了，就扔在樓下花壇。”他指向窗外，積雪覆蓋的花壇裡隱約露出水泥澆築的痕跡。
陳默則是沒有回話，轉身問老周：”如今我們在bj有多少人？“老周想了想說道：”大多數人都追隨張明遠去了，我們這邊都是當初老爺的親信，大概有四十人左右。“
陳默點了點頭：“告訴所有人，願意跟著我的，以後全部納入黑天鵝，彆再打著兄弟會的旗號了，連兄弟會都易主了，再打著人家的旗號像什麼話。”老周聞言愣了一下，還是回複道：“好，我這就傳話下去。”
客廳的水晶燈突然被老k一掌拍滅，金屬燈罩在地上滾出悶響。老k的軍刀“哐當”插在茶幾邊緣，木屑飛濺在開山刀的刀刃上：“刀疤李，剛才聽聞你一人砍翻二十一個，我特彆想想你討教討教。”他抄起牆角的晾衣棍，木棍在掌心轉了半圈，發出破風聲響。
刀疤李將二鍋頭瓶底重重磕在茶幾上，酒液濺在開山刀的血槽裡：“小少爺的人，都這麼不懂規矩嗎？”他隨手從沙發下抽出根台球杆，木質杆身被握得咯吱作響，“也好，讓你開開眼。”
陳默剛想開口阻攔，兩人已交上手。老k的棍尖直刺麵門，卻在觸及刀疤李衣領時驟然變招，橫掃對方下盤；刀疤李單腿躍起，台球杆如鞭子般抽向老k手腕，木杆相交的脆響震得玻璃幕牆嗡嗡發顫。二十名弟兄下意識後退，軍靴在地板上磨出刺耳聲響。
“好功夫！”老k的棍法突然變狠，棍影如網般罩向刀疤李咽喉。刀疤李側身避過，台球杆反撩老k腰腹，卻被對方屈臂格擋，木棍碰撞處迸出細碎木刺。兩人以棍代刀，招式卻儘是搏命殺招，客廳的真皮沙發被棍風掃過，皮革裂開長長的口子。
戰了許久，老k突然賣個破綻，晾衣棍虛晃上盤，實則橫掃刀疤李腳踝。刀疤李縱身躍起，台球杆順勢砸向老k後心，卻見老k猛地轉身，棍尖精準抵住刀疤李喉結；幾乎同時，刀疤李的台球杆也橫在老k脖頸前，兩人的木棍上都凝著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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