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省臨時指揮部的燈亮了整夜,地圖上標注的tj區域被紅筆圈了又圈,馬文山的手指剛按在“黑天鵝賭場”的位置,桌角的電話就發出刺耳的鈴聲。
“喂?”他的聲音帶著熬夜的沙啞,視線仍沒離開地圖。
聽筒裡傳來貨運站負責人哭喪般的嚎叫:“舵主!出事了!城郊的貨運站……還有市區的地下賭場……全被燒了!弟兄們被捆在柱子上,對方留了話,說是黑天鵝乾的!”
“什麼?!”馬文山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手機差點被捏碎。他盯著地圖上heb省的位置,那裡本該是他最穩固的後方,此刻卻像被捅破的蜂巢,傳來陣陣刺痛。
“廢物!七個人守不住一個貨運站?!”他對著聽筒怒吼,唾沫星子濺在地圖上,“我調去的人手是讓你們睡覺的?!”
“對方來得太突然了……二十多個人,跟瘋了一樣……”負責人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賬本和進貨清單全被燒了,倉庫裡的貨也……”
馬文山懶得聽他廢話,“啪”地掛了電話,胸口劇烈起伏。他在指揮部裡踱來踱去,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陳默……你他媽夠狠!”他咬牙切齒,眼裡的血絲像蛛網般蔓延——他還沒對tj的地盤動手,對方居然敢抄他的老巢!這不僅是挑釁,更是在抽他北洪門的臉。
突然,一個瘦高男子聽到動靜後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黑色風衣的下擺掃過地麵,手裡捏著把折疊刀,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馬文山猛地轉身,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我帶五百人回heb,你留五百人在這兒盯著。”雖然那名瘦高的男子沒有發出動靜,但似乎馬文山早已預料到他在門後,“等我收拾完黑天鵝的雜碎,你找機會給我往死裡打——尤其是那個刀疤李,還有鷹堂的堂主,要是能活捉,留口氣,一定讓他們撐著見到我!”
瘦高男子沒說話,隻是微微躬身。
“記住,”馬文山又上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淬毒般的狠勁,“彆弄死他們。我要讓陳默親眼看著他最得力的手下,在我麵前跪下來求饒。”
瘦高男子的喉結動了動,再次點頭,轉身時折疊刀“哢噠”一聲合上,像是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交易鎖上保險。
馬文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甩在肩上。指揮部外的空地上,五百名弟兄已經列隊完畢,黑色的越野車和卡車排成長龍,車燈刺破夜色,像群蓄勢待發的猛獸。
“出發!回heb!”他跳上領頭的越野車,引擎轟鳴的瞬間,目光狠狠剜向heb的方向。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馬文山摸出腰間的手槍,槍管冰涼的觸感讓他稍稍冷靜。他知道,陳默這招“圍魏救趙”夠陰,但想憑這點小動作就逼退他?太天真了。
“黑天鵝……陳默……”他對著車窗喃喃自語,嘴角勾起抹殘忍的笑,“等我回來,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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