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宴回到家,看著桌上擺著的資料,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
那個小姑娘,心思很縝密,但是為什麼要把她的身世透露給自己呢?
是因為擔心自己給季家太多好處,然後季家人卻不管她?
經過幾次的見麵,他能感覺到季衡對小姑娘的慈父之心,不是假的。
可是那個方秀梅,明顯就太差了。
血型方麵,暫時看不出什麼來。
謝時宴在猶豫著要不要去做一份親子鑒定。
說實話,他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身為軍人,他的天職就是守衛國土,保護人民,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會願意去插手彆人家的私事。
可如果方秀梅偷孩子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麼就涉及到刑事犯罪了。
謝時宴告訴自己,他隻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不能被一個小姑娘給利用了,也不能容許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有這等違法的事情發生。
季晚的腳還沒有完全好,手指拆線的時候,又給腳踝拍了個片子,沒有移位,而且愈合得也非常好,估計下次再二次手術的時候,腳踝這裡也就可以拆掉石膏了。
季晚現在並沒有回老家的打算,而是在想辦法看能不能聯係上製藥廠方麵的領導。
謝時宴過來時,季晚剛剛做完檢查,手指雖然拆線了,但是要等四個星期後還要再過來把裡麵的鋼釘取出來,要不然,會影響手指以後的靈活度。
當然,這個手術,還是要回來做。
“這位是滬市第一製藥廠的陳廠長。”
謝時宴說完,又轉頭道:“陳叔,這位是季晚,她手上有她師父留下來的方子,你們慢慢談。”
陳廠長的確是聽到了有藥方才過來的,但是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季晚拿出來的藥方,是上輩子她利用自己的知識,再結合被毀了大半的藥方,才研究出來的。
這一次,她提早拿出來,卻不知道能賣個什麼價。
季晚手裡頭不止一份藥方,但她沒打算太惹眼,隻需要賣一份,足夠她以後的生活費和學費就可以了。
季晚和陳廠長談的時間沒有太久,而且兩人約好了,等明天就去製藥廠的實驗室,她親自把藥做出來,然後讓他們廠裡再去做個檢測。
藥方不是說賣就能賣的。
製藥廠也不是冤大頭,總要先確定一下藥效才會表現出購買意向。
這讓謝時宴有些意外,沒想到小姑娘是真地會製藥。
第二天,是劉秘書推著季晚去滬市第一製藥廠的。
季晚在實驗室裡自己待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然後做出來半成品。
之所以叫半成品,是因為季晚沒有在裡麵加糖和其它的一些輔助成份,而且大小上也不是那麼均勻。
“陳廠長可以派人去做實驗,也可以去檢測。不過我留在滬市的時間有限,還是希望你們能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