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奧迪車前,張金強滿臉堆笑:“淩書記,您上車,我去開車!”
張金強起先以為,淩誌遠和線切書記謝海山是朋友。
看在謝書記的麵子,他定會放自己一馬。
得知淩誌遠讓他領其去見謝書記時,開心不已。
淩誌遠不但將他們參賭四人組的姓名、職務,全都記錄下來,還將每人的賭資都寫清楚了,並讓他們簽名。
張金強從中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心裡很是沒底。
他想獨自駕車,將這事向謝書記彙報一下,聽聽他怎麼說。
淩誌遠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沉聲道:“你不用開車,坐我的車去縣裡。”
張金強聽到這話,鬱悶不已。
他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出聲說:“淩書記,不用麻煩!”
“您這是領導專車,我這身份,哪兒有資格坐?”
這個理由找的非常充分,而且不動聲色丟了一頂高帽子過去。
按說,領導是個有九個吃這一套,淩誌遠偏偏是不為所動的那個。
“張金強,我發現,你很喜歡和領導唱反調,是不是?”
淩誌遠一臉陰沉的問。
張金強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慌亂之色,急聲道:“淩書記,您誤會了,我絕無此意!”
“沒有就好!”淩誌遠冷聲道。
為了不給張金強通風報信的機會,淩誌遠伸手指了指右前門,示意他坐在副駕上。
被淩誌遠狠狠敲打一番後,張金強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乖乖拉開車門上了車。
張金強從沒坐過如此高級彆領導的車,按說該開心才對,但他的臉卻比苦瓜,還要苦三分。
車到半路時,張金強微微側過臉,用眼睛的餘光掃向車後座。
“淩書記,您和謝書記是朋……朋友?”
張金強鼓起勇氣,試探著問。
他的話音剛落,楚遜怒聲喝道:“張金強,你管的真寬,連淩書記的事,也敢過問?”
淩誌遠初來乍到,謝海山長的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和他是朋友呢?
楚遜對此心知肚明,才搶先出聲嗬斥的。
“淩書記,我絕無此意,我隻是……”
張金強心中慌亂不已,支吾著,不知該怎麼表達心中所想。
“行了,安心點,再有十來分鐘,就該到縣城了吧?”
淩誌遠不動聲色的問。
“是的,淩書記!”張金強急聲應答。
淩誌遠輕嗯一聲,便不再搭理他,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作為市委副書記,淩誌遠負責黨務工作,官員作風建設,以及經濟發展。
近些年,國家從上到下都注重經濟發展。
作為東澤市委副書記,協助書記和市長,搞好地方經濟建設,責無旁貸。
謝海山作為新河縣委書記,竟敢如此張揚,稍不如意就扇下屬耳光,這也太霸道了。
這事若是被記者曝光出去,將嚴重影響東澤的形象。
淩誌遠作為市委副書記,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了。
張金強聲稱,他是新河縣委書記謝海山的鐵杆手下。
淩誌遠想利用他在上班時間聚眾賭博的事,敲打一下謝海山,讓他收斂一些,彆那麼張揚。
這機會再合適不過了,淩誌遠絕不會輕易錯過。
十多分鐘後,奧迪車駛進了新河縣委縣政府大院。